這些都是來錢的路子呀,随便談下了一個,或者一個項目當中的一小部分,那也足夠彌補損失了呀!
可楊雙呢?
他看到的就是眼前這點錢,後面的劇情他連想都沒敢想,不準确來說是他都沒想到。
“雙,咱倆搭手也不是一兩年了,我會讓你弟弟白吃虧嗎?況且他是弟弟就不是我弟弟了嗎?斌子我倆關系就不好嗎?”
“哎,你看着吧,這件事複雜了,踏馬的,錢咱賺不到了不說,弄不好還得搭點!”
楊雙并沒有正面回話,而是答非所問地說道:“天那麼黑,林勝也不見得就能認出我們來,怕什麼?”
“大哥,你沒有腦子嗎?你們開完槍,我還敢在港城住嗎?我人一走,林勝馬上就會反應過來。”胡滿倉說完後,可能也覺得自己的話有些重了,立馬補充道:“你是不是也往雙石走呢?咱們見面說吧,現在嚴打,希望林勝會有點顧慮,我也會找朋友跟林勝談的,但你不要在鬧事了,不然那就隻有開打了。”
另一頭,車内。
我們的車疾馳出了小區後,狂奔了五分鐘後,我這顆懸着的心才算放下來,确定後面沒人追了。
我松了口氣,點燃一根香煙遞給大瓜,滿頭冒汗地說道:“可踏馬太險了,差一點呀,就差一點,我都感覺拿子彈順着我腦瓜皮飛過去了。”
大瓜沒有回話。
“喂,接一下呀,吓傻了?平時跟我吹牛币那個勁呢,你不常說你是趙子龍,渾身是膽嘛?”
大瓜依舊沒說話。
還沒等我開口說第三句話,車子猛然一個轉彎,車頭直接撞在了路邊的垃圾箱上,大瓜腦袋直接砸在了方向盤上,後車座的武陽也被弄了個神魂颠倒,抱着腦袋嗷嗷直叫。
“你踏馬搞什麼,怎麼開”
車字還沒未說出口,就見大瓜嘴角印出了血迹,頓時,我眼睛掙得溜圓,腦中瞬間回憶起了剛才的情景。
對方開第二槍的時候,大瓜就側過身子按住了我的頭,而那一槍應該就打中了大瓜。
而當面包車内的兩人齊刷刷補槍的時候,大瓜是把車子橫停的,在對方的視野中,他們隻能通過縫隙看到一點點副駕駛的位置。
也就是說,大瓜用他的血肉之軀,擋住了冰冷的子彈。
并且在至少身中兩槍的情況下,開車帶我跑了五分鐘,确定沒人追趕後,他才肯“稍作休息。”
“瓜你你别吓我。”
我雙手停在半空,想去扶起大瓜,但卻又不敢去碰他。
這一刻,被陳阿康沉塘的感覺再次襲來,巨大的恐懼籠罩着我,讓我連說話都成了磕巴。
形容得在具體一些,就是你親眼看着你最在意的人,逐漸逐漸變成透明化。
我想阻止,但卻無能為力,在這一刻,你有多少錢,你掌握多少權利,全部屁用沒有,你隻能就這麼傻傻的看着,想動一下,身體卻重若千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