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走後不到二十分鐘,胡滿倉的家門被長遠砸開,胡滿倉揉了揉眼睛,語氣十分煩躁地說道:“啥事呀,門都要砸碎了,我好不容易睡會。”
長遠咧着大嘴,急得直轉圈:“還睡覺呢,老杜和楊雙被林勝給帶走了。”
胡滿倉剛坐下,一聽這話激動的瞬間蹦了起來,一把抓住長林的衣領:“咋回事,怎麼被帶走了呢!”
長遠把事情形容了一遍後,胡滿倉瞬間愣在了原地。
在他的思維中,我帶走了老杜和楊雙,并且還以大張旗鼓的态度動了他的人,砸了他的店,這就說明已經沒啥和談的必要了。
現在要麼他服軟,要麼就是跟我真刀真槍地拼一把,沒有第三種選擇。
可眼下的問題是胡滿倉拼不起,他這邊一動,我立馬剁老杜和楊雙一人一隻手,他怎麼辦?
“滿倉哥,林勝走時候對這咱家店的牌匾打了兩槍,說還差一槍,你現在要過去,那結果”
長遠把話說的一半,另一半什麼意思,自然不言而喻了。
胡滿倉疲憊不堪地搓着自己的臉蛋,咬牙切齒地看向長遠:“我不去怎麼辦?看着林勝弄死老杜和小雙嗎?你們呀,總是踏馬自作聰明,本來能賺錢,還順便交朋友的事情,搞成這個樣子,我是真踏馬服了。”
長遠委屈的一攤手:“這也不能怪我呀,你說話沒說明白,就讓我和老杜在樓下蹲着,那有人開槍,我就以為是隊友呗,誰讓你辦事總是說一半留一半。”
胡滿倉氣的手指都在顫抖,指向長遠:“你怎麼總有話對付我呢,老杜和小雙被帶走了,店裡那麼多兄弟都受傷了,我看你咋沒事呢?”
長遠略微有些尴尬地辯解這:“我什麼身手你還不了解呀,不動火的情況下,個人根本近不了我身,我沒敢強攔是因為林勝那邊帶的家夥太多了,我要是也被扣走了,你這邊連個跑腿的人都沒有。”
胡滿倉聽了長遠的話後瞬間呆若木雞,他自己的兄弟,他太了解了,這踏馬肯定是又戰略性撤退了。
說得在直白點就是看見刀槍有點慫了。
其實這樣的人并不少,别說胡滿倉身邊的兄弟有這樣的人了,我身邊也是一抓一大把。
沒人的時候他們最恨,恨不得沖進派出所整死兩個。
可刀槍碰上的時候,那腿肚子是真哆嗦,完全不受控制的。
要我說,這是才符合常态,類似賀沖,狗仔,小饅頭,史道北,譚天之流的人才是特殊的。
“行了,你滾遠點吧,下樓熱車去,我得趕緊去港城。”胡滿倉胡亂套着衣服咬牙說道:“開槍的事,之前林勝可能還沒啥證據,但現在肯定是認準咱了,晚去一會,老杜和小雙肯定得遭罪。”
長遠有些猶豫,因為剛才我的态度他是看到的,這不是普通的江湖火拼,而是稍有不慎就要緻殘,或者銷戶。
“滿倉哥,我晚上喝得有點多,我這開車能行嗎?還是夜路,我眼神也不太好。”長遠搓着手掌,明顯一副不想去的樣子繼續補充道:“要麼找人在中間過個話得了。”
胡滿倉穿好衣服,拿着充好電的電話面無表情地指着長遠:“你是不是害怕了?”
長遠眼神閃爍:“怕啥,都是出來混的,你這話有點太糟蹋人了。”
胡滿倉語氣充滿鄙夷地冷哼一聲:“光說幹不過林勝,都踏馬你這樣的,怎麼辦?我現在要去港城,你去不去随便。”
說罷,胡滿倉穿上鞋就下了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