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呀,滿倉哥。”楊雙又順了一口冰鎮啤酒,咧着大嘴傻笑道。
胡滿倉緊皺眉頭,語氣有些埋怨地說道:“雙,咱之前咋商量的,不是說好了嘛,目的是引陳大聰明出來,最後拿他做文章,現在林勝雖然被官口盯上了,可他依舊有翻盤的機會呀,而他一旦查清楚是我們辦的,那你想過後果嗎?”
楊雙不以為然地擺了擺手:“大哥,你當市局的人是神仙呀?我的人都不是港城的,全是從鄉下找的盲流子,今天在這撅着,明天就不一定去哪裡了,我想找都難呢,市局怎麼找?”
“還有就是,一起入室行兇,一起當街行兇,目标還是學生,還是在學校門口,你想過沒想過市局現在承受的是什麼壓力?”
“并且林勝在港城的名多硬呀!沒出事,這是他的優勢,可出事,那這就是市局嚴打的理由,林勝在官口方面,認識的人雖然不少,但關系都不深,我不相信這個時候會有人幫他說話,所以我覺得這對林勝而言,基本就是死棋了。”
楊雙分析的确實有一定的道理,目前我的處境确實是這樣。
但有時候我踏馬就想不通了,當初這倆孫子要是上學的時候有這個研究勁頭,那妥妥清華北大的苗子,還混雞毛社會呀!
“可你漏了一點,那就是陳大聰明,你想過沒有,陳大聰明如果沒跟林勝碰上,并且還被抓了,那麼案子可就翻了。”
楊雙冷哼一聲:“林勝砍沒砍陳大聰明?砍了吧!砸沒砸他的貨,掃沒掃他的店?是不是也砸了,也掃了!有判死林勝的機會,陳大聰明哪怕心裡認為不是林勝幹的,那他肯定也會一口咬死就是林勝。”
胡滿倉低頭喝了口悶酒:“希望能順利吧,但我總覺得不妥底,咱們對林勝隻能說是相對了解,他背後有什麼牌誰清楚?就拿當初來說吧,誰能想到他背後扶持了譚天,談妥了應觀音,可在生死一線的時候,人家就能穩當的把牌亮出來。”
楊雙一臉的不悅,可能也是覺得胡滿倉有些太多慮了。
而胡滿倉也意識到自己有些太過否定楊雙了,便也端起了酒杯:“不管咋說吧,事幹了就不哆嗦,能擺平林勝更好,擺不平咱們兄弟在一起想辦法,來,喝一杯。”
楊雙頓時呲牙笑了起來,舉起酒杯,一飲而盡。
另一頭我這邊。
返回病房後我就把常凱的話個跟衆人轉達了一遍。
所有人的意見都很統一,那就是讓我先跑了再說,反正家裡有他們。
市場也好,工程也好,都是正規生意,不怕官方查。
而舞廳或者賭場,又不是我出面負責的,大不了就是關門歇業,找幾個頂包的人,蹲個十五天,或者踩着線判個緩刑,不算什麼大事。
可我卻力排衆議:“我不能跑,我要是跑了,那不是我也是我了,市局要找我,那我就配合調查呗!”
小雨擡頭說道:“要麼聯系一下沈老闆呢?他要出面幫你說話,那這一關咱肯定能過去。”
我皺眉反問道:“當狗還沒當夠呀?人家能白幫咱說話嗎?”
譚天拍着我的大腿,語重心長地回道:“阿勝,老哥勸你一句,還是走吧,先避一避風頭,這事我有經驗,上面認真的時候,咱就誠惶誠恐一些,等他啥時候有笑臉了,咱在怼錢呗,你現在如果被抓,那明明是被判五年的罪過,都得判你十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