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晚我跟白旭吃飯的過程中,他給我介紹了很多朋友,這些人大部分都出生在政商家庭。
其中有一些是港城人,有一些是市裡人,但無一例外都是極其有背景的。
白旭算是他們這個小團體的領頭羊,大家對他尊重有加。
而我也算是狐假虎威了一把,成為了上流社會當中的一員。
對待這些人,我談不上讨厭,但絕對喜歡不起來。
因為他們無時無刻不在給我一種他們高高在上的感覺,這讓我十分的不平衡。
我有今天的一切,說是九死一生換來的那絕對不為過。
可他們做了什麼呢?他們隻是掌握了脫胎的秘訣,僅此而已。
在他們的世界中,他們有着絕對的主導權,不存在讓步,不存在妥協,更不存在失敗。
因為權利編織的世界之下,他們可以仗着自己的身份背景,為所欲為。
哪怕犯下我們眼中的彌天大錯,他們的父母想要拯救他們也無非就是自罰三杯而已。
遙想當年,因為一個牛大強,我爸吃了多少苦頭,甚至不惜下跪認錯,才給我換來喘口氣的機會。
這事真不能較真,不然都會影響自己的思維。
晚上洗澡的地方不是什麼浴池,而是一家私人的會所,裝修的豪華程度跟沈長青的私人度假莊園有一拼,相當别具一格。
百米以上的溫泉池,隻有我和白旭兩人,門口站着四個服務人員,準備這紅酒,水果之類的東西,井然有序,臉上隻有職業性的微笑,看不出其他情緒。
我知道,白旭這是在向我彰顯他的能力和地位。
但同樣我心裡也有我自己的想法,合作可以,沒任何問題,但哪怕是依附的合作,那也是合作,想讓我當狗,絕無這種可能。
且不說什麼尊嚴骨氣之類的話吧,就單說我和白旭這份關系,如果他說什麼,我就做什麼。
那麼以後他拉潑粑粑讓我吃,我是不是也得喊香呀?
事不是大家不能再一起研究,需要我林勝的時候,我也絕對不會少拼死一搏的魄力。
但具體事是怎麼幹的,那必須我自己做主,我要擁有自己的主導權。
大家分工明确,各司其職,各獲其利,就是最完美的相處模式,也是我心中唯一認同的模式。
“小旭,我問你個問題了,憋一晚上了,不說實在心裡不踏實。”
白旭吃着西瓜,扒拉着電話,聽見我的話後,身子湊了過來,電話也直接扔到了一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