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要錢,我都這樣了,我要錢有啥用,嗯,你姐夫膽更小,我沒敢跟他說呢。”
“不行,我現在腦瓜子都迷糊,站不住了,你二姐我要是有個三長兩短,就不放心孩子,你得幫我管着,哎呀,我知道了,你在外地忙業務就不用回來了,我問醫生了,人家說短時間内死不了,行了行了,就這樣,我就是心裡突突,想找個人說句話。”
四哥的二姐我見過,是個相當不錯的人,為人豪爽大方,在單位内也是人緣極好,從不仗着有四哥這層關系而如何耀武揚威,反而還處處維護四哥。
我記得有一年過端午節,我和四哥在市裡辦事,忙得焦頭爛額,四哥的二姐愣是坐着火車去了市裡,給我們帶了種子。
這份疼愛,如果是母親與兒子,那算是平常,可如果出現在姐弟之間,那就另當别論了。
并且我也總聽四哥提起他二姐來,每次說起,臉上都不見什麼嚴肅之色,反而是一臉的幸福。
他常說小時候父母忙,都是二姐照顧他,喂他吃飯,給他穿衣服。
他的第一個傳呼機,就是二姐出去務工回來送他的。
有這份關系,我不相信四哥會鐵石心腸地不回來親自看一看。
盯着四哥難,但盯着四哥的二姐,這麼一個婦女,那自然簡單很多。
是,我是卑鄙,我也承認。
但相比這些罵名,我更想活着,我更想讓我身邊的兄弟都好好活着。
與大家的性命相比,我林勝個人背負一些罵名又算得了什麼呢?
四哥這邊。
四哥已經返回了江城,最近一段時間都在忙着跟錢家溝通一些有關常凱的事情。
當然了,并不是說一把就要掐死常凱,那麼做雖然對四哥也有幫助,但意義并不大,四哥要做的是利用常凱,然後成功幹掉我。
就好比當初我幹掉金子民那樣,合情合理,并且自己這邊還不用承擔任何的風險。
可突然這一接到二姐的電話,讓四哥心态有些崩。
關如來三個字,代表很多,比如心狠手辣,翻臉無情,無法無天等等。
但任何人心裡肯定都有自己在乎的人和事。
二姐絕對算是四哥生命中最重要的人之一,可眼下這個情況,他冒着風險回港城,實在是有些太過危險。
因為四哥心裡很清楚,我就等着他回來與他生死一把牌呢!
他的家底這麼厚,自然不想了,不然也不會帶着全部核心人馬躲起來。
“四哥,要麼我回去看看二姐?我一個人,做起事也方便一些。”魏天明看四哥一直心神不甯,在屋内來回走動,便主動說了一句。
四哥煩躁無比地回道:“我二姐身體一向很好,怎麼會突然就生病呢,媽的,還趕在這個時候,林勝,老子要将他千刀萬剮!”
四哥向來是一個沉得住氣的人,現在竟然破口大罵起來了,可見他已經徹底慌了。
不得不說,應觀音的這個辦法是真的絕了,他當真無愧是四哥的宿敵,拿捏得太準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