欣姐别我想象的要堅強很多,在拔到第三個指甲的時候,她才妥協。
但為了懲罰的頑固态度,我還是堅持讓賀沖又拔了兩個指甲,這才心平氣和地坐到她的對面。
看着哭得梨花帶雨的欣姐,我心裡要說沒有一點觸動那是扯淡。
曾經我也親切地叫她一聲嫂子,拿她開着玩笑,逗得她臉色通紅。
甚至我和曉曉分手後,在港城碰見,她還與我寒暄很多,說讓我不要太難過,她願意在幫我介紹幾個好女孩。
别管是真情,還是假意,曾經我們都很要好過。
但我沒得選,同樣我也理解欣姐,她也一樣沒得選。
我們身為局中人,都該輸得起!
“欣姐,我的時間很寶貴,希望你能說出一些對我有用的事情。”
“同時我也知道你在擔心什麼,你怕出賣四哥,迎來四哥的報複對吧?”
“沒關系,我可以送你離開,去省裡也好,去南方也罷,隻要條件不太過分,我都可以滿足你,甚至你走的時候我還可以給你一筆錢,讓你可以安穩過度。”
說罷,我安靜地喝着茶水,看向欣姐,不在開口。
欣姐滿是鮮血的手中哆哆嗦嗦地點燃一根香煙,沉默了大概半分鐘左右後才開口說道:“你猜對了,再興生意上的賬目都是我在幫他處理的。”
“他做事很小心,很謹慎,不相信身邊的人,他的大部分收入都算是不合法收入,他就需要做賬,而這種事情找誰來做都不放心,所以在很早之前他就找上了我。”
“我幫他處理這些事情已經很多年了,黑的,白的,合法的,不合法的,行賄官員的,等等賬目我這裡都有記載。”
我适當地插了一句:“這些錢你可以随意調動?他會這麼信你?”
欣姐搖了搖頭回道:“你理解得不對,你可以把我想象成一個管家,我是沒有權利直接操控他名下資産的,比如得經過他本人的認證,嚴格來說,我更像是一個财務,而他是老闆。”
我大概明白了欣姐的意思,接着再次追問道:“你最近取了這麼多錢,還都是現金,是不是給關老四的?”
欣姐答應道:“是他讓我準備的,而且要得很急,來接錢的人也不是他,那個人我沒見過。”
“知道這筆錢用來幹什麼嗎?”
欣姐再次搖了搖頭:“關再興從來不跟我講他的事情,而我也絕對不會問,這是我倆之間的默契。”
“好,你繼續說,越詳細越好。”
欣姐大口大口抽着煙,像是能緩解疼痛一般的回道:“其實也沒什麼好說的,我在市裡有一個皮包公司,專門就是用來接關再興錢的,錢到賬後,我會分批消化掉,要麼是黃金,要麼是保險,要麼是股票,極少留現金的。”
“至于行賄方面,我隻負責拿錢,交易的過程他是不可能讓我知道的。”
“但名單和金額以及對方的收款賬号我這邊都有,也是他讓我留作備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