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聽白旭這麼說，我頓時心感不妙，因為這一兩天我都沒聯系上常凱，正常是絕對不會有這種情況的。
“老常，咋得了？”我不知道我說話的口氣是什麼樣，但當我說出這話的時候，周圍的人都用一種不可思議的眼神看向我。
白旭在電話那邊停頓了一下後回道：“阿勝，見面說吧，電話裡一句兩句也說不清楚。”
挂斷電話後，我就好像虛脫了一樣癱坐在老闆椅上。
我很想跟賀沖，小輝，譚天他們商量一下，或者猜測一下老常怎麼了，但我卻一個字也說不出來。
好像就是眨眼睛一瞬間而已，可時間已經到了七點。
我見到了白旭，他的狀态相當疲憊，就好像大病了一場似的。
“阿勝，老常在公安醫院，現在隻是内部調查，紀委的人還沒介入，我找了關系，我們個半小時的時間跟老常見面。”
我陰沉着臉，一句話沒說，跟着白旭就上了車。
去往公安醫院的路上，一直都是白旭在說話。
他說老常的事情鬧得很大。
他說，老常是警察，當街開槍性質太惡劣了，影響很不好。
他說，市局非常震怒，已經驚動了市裡。
他說，他父親昨晚都得到消息了，特意打電話詢問過他。
他說了很多很多，看似在安撫我，可實際上，我覺得他這是在給我傳達一個信息，抛棄常凱的信息。
有時候我們要承認這個世界的無情，特别是身處江湖和名利場的人，沒有高高在上的背景，那麼就仁慈不得，義氣不得。
我相信，如果此刻常凱要是市局的一把，别說白旭了，就是他爹都會下場保常凱。
為什麼？因為還有利用性！
但是很可惜，常凱不是，常凱的位置，單純在港城看，那可以說是位高權重，可如果放在市局的那些老同志眼中，不過爾爾，就是小鳥一隻而已。
公安醫院内。
白旭接見了一個穿白大褂的醫生後，我們就被帶到了常凱所在的病房，門口還安排了兩個人看守，不過穿的是便裝，看不出是什麼部門的人。
“時間有些緊，但老領導的意見，我們院是會充分考慮的，小旭，我就在門口。”
白旭握着老者的手客套了幾句，而我則迫不及待地推門走了進去。
常凱的手被铐在了病床上，他身上有兩處槍傷，此刻臉色慘白，但精氣神卻不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