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午飯過後。
我陪着白旭吃了一頓滿是虛情假意的飯，惡心到了極緻。
有人說，江湖中的混子，都是人不人鬼不鬼，之前我也這麼認為，可自從接觸的官口的人多了，我發現我錯了，我錯得太踏馬離譜了。
他們才是鬼中鬼，撒謊眼睛都不眨一下，各個都是其中高手。
那些讓我惡心到反胃的話，人家各個脫口而出，相當自然。
白旭倒是應答自如，沒有表現出過抗拒，但我真的适應适應，從人轉化到鬼，我還得磨煉呀！
去往醫院的路上，白旭不停回複這短信，我能感受到，他身上的壓力也不小。
損耗的不止是人情那麼簡單，肯定還是有一些桌下交易在其中的。
我沒過問，不是說咱藏心眼，而是我的回饋在後面，報恩，不能體現在嘴上，得體現在事上。
“小旭，我問你個問題呗？”
白旭一邊編輯這短信一邊說道：“問呗！”
“下輩子要是有機會讓你選擇，你是選擇混社會，還是走仕途？”
白旭毫不猶豫地回道：“呵呵，要是一定要選擇的話，我一定選擇走江湖路。”
我明知故問地笑了笑：“理由呢？”
白旭放下手機看向我：“走江湖路，起碼死知道怎麼死的，走仕途？呵呵，那可就難說了，今天跟你好得跟一個人似的，明天可就說不準了。”
對于這種說法，我是相當贊同的，可社會階級已經固化了，我們能說什麼？能改變什麼？
十幾分鐘後，到達了老幹部療養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