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殿下那樣的人好似就應該不沾情愛,一輩子冷心冷情下去。
“當然确定了。”李小書一隻手扯着白縣令的袖擺,等白縣令轉過頭來看她,她才音調沉沉的接着說道,“太子殿下之前在李家村裡瞧賀玥的眼神,就和你瞧你那個原配夫人一個樣。”
白縣令收回了在李小書手中的袖擺,聲音也冷了下去,“本官去傳信了。”
兩日後,這封信件就呈在了東宮的案上。
太子修長的手指恰恰好好的放在了成婚二字上。
“忘不了先夫,要守着前人度過餘生。”
“賀玥當真是把孤當個傻子耍了。”
小關子和張侍衛對視一眼,不敢發出半點的響動。
太子陰戾薄涼的聲音再度響起。
“孤和賀老闆關系匪淺,這新婚禮,孤親自去送。”
秋高氣爽,莊子的作物也都成熟了,遠遠瞧着一片金色,莊子的道路兩旁都挂上了紅綢,今兒是賀玥成婚的日子。
雙月雙日的吉日,寓意着不散不悔,永結二人之喜。
莊子内,賀玥坐在銅鏡前,喜婆用兩根細線給她絞面,口中說着感慨的話,“您真是我這老婆子見過最漂亮的新娘了。”
賀玥穿着紅色的嫁衣,梳着華美的發髻,金冠玉钗,她羞赧的笑了笑,好似畫中仕女活現在了眼前一般。
她今日無疑是比往昔更秾豔了幾分,描眉塗粉,抿上紅色的口脂,叫人瞧着就心慌情亂,輕易就被懾了魂去。
喜婆放下了手中的線,将紅蓋頭覆在賀玥的頭上,嘴裡還說着吉祥話,“祝你們夫妻二人永結同心”
“外面新郎迎親也快到了。”喜婆牽着賀玥的手,扶她過了門坎。
“跨過了門坎,将來坎坎好過。”
外頭還有好些自願過來幫忙的農家婆子,賀玥都借着分喜氣的緣故給了些銀錢,不多但也是份心意。
喜轎旁,樊垣一身紅色的婚服,緊張的來回踱步,端正淳樸的臉上都流出了汗。
他下意識的想用袖子擦,被他的好友攔住了,往他手裡塞了一個帕子,“用帕子,怎麼能用婚服擦汗,你這憨子!”
“好的,好的!”樊垣頭如搗蒜,接過帕子擦汗。
“新娘子出來了!”一個婆子喊了一嗓子。
樊垣身子都僵硬了一般,眼裡隻容的下賀玥的身影,火紅的婚服,遮住臉的紅蓋頭。
她真的要嫁給他了,她從此以後就是他樊垣的夫人了!
樊垣咽了咽唾沫,隻覺得喉嚨發澀幹癢,他用手裡的帕子擦幹了手心的汗,再把帕子丢回了他好友的手中。
樊垣好友笑罵了一聲,“沒出息的憨子!”
“夫人,我扶你上轎!”樊垣攙扶着賀玥小心細緻的上了轎子。
轎簾放下後,樊垣也騎上了馬,他租的最好的馬,高大偉俊,襯托着樊垣也俊朗了幾分。
“起轎!”喜婆笑着高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