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這是本宮繡的
她又歎了一口氣,“就是新上手,到底做的不成樣子,怕殿下您會嫌棄。”
無所謂嫌不嫌棄,她表面架勢做足就好,就跟讨好上司是一個道理,糊弄學。
甯如頌接過半隻胖鳥腰封,烏沉的眸裡含着意味不明,他手撫摩着那胖鳥垂着的翅膀,“繡的是鶴?”
賀玥驚喜的點了點頭,跪坐在榻上挽着他的手,“是的,殿下。”
喲,眼力見還不錯嘛!
甯如頌手往下滑,攬着賀玥的腰,明明也沒有用多少力氣,賀玥就變成了跨坐在他腿上的姿勢。
小桃子小梨子收拾好繡籃子和其他宮人們一同退下。
殿門被合上。
“繡的再好些,孤就戴出去。”甯如頌勾唇含笑。
腰封真是能勾起人的回憶,賀玥那時在刺史府不願意給他繡,口中念叨着她的那個先夫,還哭了。
為了什麼而哭?是的,因為他說了她那個早死的先夫。
死去的人該埋葬在過往,出現在活人的口中幹什麼。
賀玥現今這樣就很好,給他繡腰封,這是他應得的權利,他是她的夫。
繡的差也不要緊,他留着,等她哪天繡的稍微好點,他就戴出去,誰又敢置疑。
賀玥被掐着腰倒在了榻上,外衣被掀開,隐隐約約露出小衣。
腰封被甯如頌妥善的放在一旁的案桌上。
“殿下,去内殿床上。”賀玥紅着眼睛,怯生說道。
她環着甯如頌的頸項,手撫着他側臉,他的骨相很好,光摸着就感受到那流暢的線條。
多好的皮囊,多壞的心腸。
“去内殿吧,殿下。”賀玥又重複了一遍。
甯如頌打橫抱起賀玥,往内殿走去。
雨閣的燈燃了一個晚上,何良娣和何良媛也等了一個晚上。
心也從緊張變成了悲涼難堪。
外頭有一個嬷嬷敲了敲門,“良娣别等了,太子殿下宿在了太子妃那。”
那個嬷嬷又将同樣的消息傳給了側閣的何良媛,“良媛别等了,太子殿下宿在了太子妃那裡。”
“哐當!”何良娣那邊又摔了好些東西,隐隐約約傳出唾罵聲。
嬷嬷手持着宮燈走遠,搖了搖頭,以後的苦頭還多着呢,這才哪到哪,摔了東西管事太監那邊都不一定會給補上,看菜下碟可是那幫太監最拿手的事了。
側閣的何良媛冷靜許多,可是也臉色慘白,她比她那個嫡親姐姐聰慧,她想到的更多。
沒有太子殿下的寵愛,又在坤甯宮得罪了太子妃,以後的日子怕是要難起來了。
雨停了,隻有些水珠綴在枝葉上欲墜不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