細細算來二人已經有五日未在床榻上枕歡了,他有些惦念。
或許不隻是一些。
白日貪歡,貪得一晌歡。
帏帳内,有一隻玉白的手落在外頭,泣聲不斷。
隐約有斷斷續續的罵聲傳出,氣急敗壞,“你走開!”
男子将落在外頭的手包裹住,擒了回去,半點春色不肯落在外面。
他輕聲細語的哄着她,“走不開的玥玥,我們偏該相逢。”
過去了多久,漸漸的賀玥思緒混亂了,分不清天地日月,數不出時間長短。
她覺的甯如頌就是一堆燒着的柴火,把她架在上面烤,最後再細細品嚼,連皮和着血,什麼都不放過。
怎麼可以如此貪婪?賀玥強撐起一隻胳膊。
“啪!”
一個不輕不重的巴掌落在了太子殿下的臉上,隻泛起一些微紅,可從來沒有人敢如此做。
手沒了力氣,重新落回到了原處。
甯如頌擡起凜寒的鳳眸望向賀玥,汗水順着他深邃的眉骨滴落在錦被上。
賀玥不閃不避的和他對視着,水光漣漪,如雲般的鬓發堆在盈白的肩頸上,她的唇泛着不正常的嫣紅色澤,“我疼,殿下我疼。”
甯如頌盯了她一會兒,最終又俯下身子去吻她,他知道她有怨,榻上之事,他不會計較。
太子又如何,終究還是凡人,被凡骨所圍困,一時冷心冷清,哪能一輩子如此,總有例外的人會把那顆鐵石鑄就的心摔在地上,然後任由他空洞的胸膛裡血肉瘋長,重新換上一顆心。
賀玥一刹那覺的甯如頌好像也沒有以往那麼恐怖了。
鬧騰了幾個時辰,床被也被宮女重新換了一床。
賀玥意識回籠,為自己的大膽有些心驚,她擡手撫在甯如頌微紅的右臉,悻悻的說,“是臣妾失了分寸。”
怎麼不是在她清醒的時候打的,她都不敢想象她心裡頭該有多歡喜!賀玥又轉念一想,内心微歎一口氣,哎,算了,她清醒時哪敢下手。
甯如頌道了一聲無事,後又撫着賀玥的腰,微微按動,讓她舒緩些,她的皮膚嫩,事後總是一個印子疊着一個印子,酸的不成樣子。
賀玥舒服的靠在他身上,既然他這麼做,她自然樂得享受。
“近日如果母後傳召你,不要去,就說是孤的令旨。”甯如頌開口談及了何皇後。
賀玥點頭,她自然不會給自己找麻煩,何皇後一看就是高段位,她哪裡玩的過,恐怕在何皇後眼裡她就跟盤前菜似的,都不夠格。
何皇後牢牢的把持着後宮,除了在越皇貴妃身上栽過一個大跟頭,哪個女子算計的過她。
賀玥不禁有些佩服越皇貴妃,手段心機超絕,就算去了也依舊是靖穆帝心目中皎潔的白月光。
甯如頌手依舊在她腰間按動着,嗓音平順,解釋道,“母後在你失蹤的這幾天,将何氏姐妹接回了坤甯宮。”
何氏姐妹吃夠了苦頭,在這幾天裡趁着東宮太子和太子妃都不在,趕忙傳信給何皇後,接自己逃離苦海。
何皇後是個護短的,而且本就看不慣賀玥憑空占了太子妃之位,怕是要給何氏姐妹做主,順帶敲打一番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