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眼神掃過衆人,滿臉自信:“本王自有生财之道,諸位隻需安心殺敵,建功立業,錢糧之事,無需爾等操心。”
“莫非諸位以為,本王隻會紙上談兵,連養活麾下将士的本事都沒有?”
他聲音陡然拔高,帶着一股懾人的氣勢:
“本王給的,是搏一個封妻蔭子、青史留名的機會!”
“是大丈夫在沙場上快意恩仇、揚名立萬的豪情!”
“若是隻圖安逸,貪戀京城這點溫柔富貴,那現在就可以退出,本王絕不強求!”
“本王要的,是敢跟着本王去涼州幹一番大事業的鐵血漢子,不是畏首畏尾的懦夫!”
傅青山聽完趙軒一番豪言壯語,神色依舊平靜,隻是那雙銳利的眼睛似乎更深沉了些。
“殿下所言,聽起來确有幾分道理。”
“隻是,軍國大事,非同兒戲。”
“殿下久處京華,對于邊疆的酷烈,軍旅的艱辛,恐怕仍是紙上之言。”
“涼州不比京城,莫說建功立業,能自保已屬不易。”
“我等并非不願為國效力,隻是”
“殿下口中的藍圖,終究是鏡花水月,如何讓人信服?”
他這話一出,帳内本就壓抑的氣氛更添了幾分凝重。
不少将官紛紛點頭,顯然傅青山說出了他們的心聲。
這三皇子,空口白牙畫大餅的本事倒是不小。
可誰敢拿自己的身家性命,去賭這虛無缥缈的前程?
虎烈将軍羅成粗犷的聲音,再次響起,帶着幾分不加掩飾的嘲弄:“傅将軍所言極是!”
“涼州那地方,鳥不拉屎,北有大蒙虎視眈眈,西有北夷賊心不死。”
“咱們這一萬人馬過去,能守住就不錯了,還談什麼發展壯大?”
“殿下莫不是以為,打仗是小孩子過家家?”
折沖将軍韓江也撚着山羊胡,皮笑肉不笑地開口:“殿下豪氣幹雲,末将佩服。”
“隻是,這行軍打仗,糧草先行。”
“殿下将俸祿全數充公,确是高義。”
“可涼州貧瘠,人吃馬嚼,軍械修繕,哪一樣不是無底洞?”
“殿下說有生财之道,年入百萬白銀,這話恕末将孤陋寡聞,朝廷一年的歲入,也不過一千多萬兩。”
“殿下這口氣,未免也太大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