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拖出去,掌嘴五十。”趙軒淡淡吩咐,自有随行侍衛上前。
“殿下饒命啊!德妃娘娘救我!”宮女吓得魂不附體,尖叫求饒。
德妃有些不忍,想開口求情,趙軒卻先一步道:“幹娘不必為這等刁奴費心。”
“您就是心太善,才讓這些奴才蹬鼻子上臉。”
他轉頭對侍衛道:“就在這殿外行刑,讓清甯宮的人都聽聽,日後誰再敢慢待德妃娘娘,這就是下場。”
侍衛應聲将哭嚎的宮女拖了出去,很快,殿外便傳來了清晰的掌嘴聲和慘叫哀嚎聲。
殿内其他宮人吓得噤若寒蟬,大氣不敢出。
趙軒這才換上笑容,從懷中取出一疊銀票,足足一萬兩,雙手奉給德妃:“幹娘,兒臣此去涼州,路途遙遠,不知何日才能再回宮請安。”
“這點銀錢,您留着補貼用度,萬望保重鳳體。”
德妃看着那厚厚一疊銀票,眼圈一紅,連連擺手:“軒兒,這太多了,我不能收。”
“你能來看我,幹娘我已心滿意足。”
“幹娘,您就收下吧。您待兒臣的好,兒臣一直記在心裡。”趙軒語氣誠懇,“若非您當年照拂,兒臣還不知會怎樣呢。”
他将銀票硬塞到德妃手中,又揚聲道:“來人,去把大内總管李全,給本王叫來。”
身邊侍衛躬身應是,匆匆去了。
慕容煙在一旁看得分明,此刻的趙軒,與方才在皇後、宜妃面前那個嬉皮笑臉、滿口奉承的皇子判若兩人。
他維護德妃的姿态,不似作僞,那份發自内心的敬重與關切,清晰可見。
原來,他并非對誰都耍無賴。
慕容煙心中某個角落微微松動。
這個男人,似乎并非她想象中那般不堪。
他有狡詐無恥的一面,卻也有重情孝順的一面。
這種強烈的反差,讓她對趙軒的觀感愈發複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