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來送行的官員們面面相觑,那些原本熱絡的笑容也僵在了臉上。
誰都看得出來,這魏坤是故意刁難,來者不善。
而所有人都清楚,魏坤乃是大皇子趙瑞的遠房表兄,平日裡仗着大皇子的勢,在京中耀武揚威,不可一世。
現在鬧這出,擺明了是要給三皇子一個難堪啊!
神仙打架,凡人退散。
在場衆人屏氣凝神,大氣都不敢喘。
酒樓上的二皇子趙朗見狀,忍不住低呼:“哈哈!皇兄果然高明!”
大皇子趙瑞得意地晃了晃酒杯,等着看趙軒如何應對這公開的羞辱。
慕容煙柳眉一蹙,便要開口。
趙軒卻擡手止住了她,臉上依舊平靜無波,冷聲道底:“魏校尉倒是恪盡職守。”
“隻是,本王乃奉聖谕離京,此事陛下與内閣早已知曉。”
“你一個小小的城門校尉,是質疑本王的人品,還是質疑陛下的旨意?”
魏坤被噎了一下,但仗着身後有人撐腰,依舊強硬道:“末将不敢。”
“末将隻認兵部勘合與禮部符驗。若王爺拿不出來,末将恕難放行。”
“否則,便是失職之罪,末将擔當不起。”
他刻意将“失職之罪”四個字咬得很重,眼神中滿是挑釁。
“哦?”趙軒聲音拖長,語氣變得玩味起來,“這麼說,本王今日是出不了這京城了?”
“除非王爺有公文。”魏坤昂然道。
趙軒點了點頭,忽然問道:“魏校尉,你可知阻撓皇子就藩,延誤軍機,按我大盛律法,該當何罪?”
魏坤心中一突,但仍嘴硬:“末将依法辦事,何罪之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