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于,一個膽子稍大些的年輕女子,衣衫褴褛,臉上還帶着未幹的淚痕,顫顫巍巍地走了出來。
她看看趙軒,又看看那些兇神惡煞的打手如今都癱在地上,噗通一聲跪倒在地,連連叩首:
“多謝公子!多謝公子救命之恩!”
有了第一個,其餘的女子也紛紛走出木籠,她們大多形容憔悴,有的身上還帶着明顯的傷痕。
一時間,院内跪倒一片,低低的啜泣聲和感激的話語交織在一起。
“都起來吧。”趙軒擺了擺手,“本王途經此地,見不得這等腌臢事。”
一個年紀稍長,約莫三十許的婦人,雖然面帶菜色,眼神卻還算清明。
她起身深深一揖,急切道:“公子,您快走吧!此地不宜久留!”
“那黃三所言不虛,這百花巷背後确是陸家在撐腰。”
“陸家在青州權勢滔天,他們若得知此事,定不會放過您的!”
“陸家?”趙軒挑了挑眉,看向那婦人,“你且說說,這陸家是何來頭?還有你們,都是如何到了此地的?”
那婦人歎了口氣,眼中閃過一絲悲戚:“奴家本是鄰縣一戶農家女,隻因夫家欠了陸家印子錢,利滾利還不清,便被他們強行抓來此地抵債”
她話音未落,旁邊一個更年輕些的女子已是泣不成聲:
“我我是半年前和村裡姐妹出來趕集,被人販子迷暈了拐來的,爹娘至今不知我的下落”
另一個面容姣好,眉宇間尚存幾分書卷氣的女子,聲音嘶啞地說道:“小女子原是城南張秀才的妻子,隻因夫君不慎得罪了陸家管事,便被他們羅織罪名,打入大牢,家産充公,小女子小女子便被賣入此地”
一時間,哭訴聲四起,樁樁件件,無不指向這青州陸家的為非作歹,魚肉鄉裡。
慕容煙聽得柳眉倒豎,銀牙暗咬,若非趙軒制止,她早已拔劍去結果了那黃三的性命。
蘇婉亦是面露不忍,從懷中取出幾瓶傷藥,貼心地給身上有傷的女子敷藥治療。
趙軒聽着衆人的哭訴,臉色微變,心中卻已有了計較。
他清了清嗓子,對衆人道:“諸位,從今日起,你們便自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