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豈有此理!簡直無法無天!”
“區區一個青州陸家,一個地方知府,竟敢如此狼狽為奸,搜刮民脂民膏,殘害百姓!”
“其行徑,與國賊何異!”
殿下群臣大氣不敢出,唯有大皇子趙瑞眼底掠過一絲不易察覺的喜色,他上前一步,躬身道:“父皇息怒!”
“在兒臣看來,皇弟此番在青州所為,雖是為民除害,但其手段未免過于激烈。”
“未經朝廷勘合,便擅自查抄地方大族,罷黜朝廷命官,此舉已然越權,恐令地方官員人人自危,于國法體統有礙啊!”
二皇子趙朗亦緊随其後,滿臉憂色:“父皇,皇兄所言極是。”
“皇弟年輕,行事難免沖動。”
“可他畢竟是皇子,未來的涼州王,若開了此等先例,各地藩王紛紛效仿,則朝廷威嚴何在?地方秩序何存?”
“還請父皇明鑒,此事不可不察,亦不可不究!”
戶部尚書劉贊,立刻出班附和:“陛下,兩位殿下所言,老臣亦深以為然。”
“涼州王殿下尚未正式就藩,便在轄區外的青州,掀起如此軒然大波。”
“悍然繞過朝廷,處置地方事務,擅作主張,實為不妥。”
“長此以往,恐滋生禍端啊,動搖國本啊。”
兵部尚書陳珪也道:“陛下,青州陸家固然有罪,但其畢竟是範陽陸氏旁支。”
“三殿下這般雷霆手段,怕是會引得五姓七望等世家大族的不滿,于天下大為不利。”
一時間,朝堂之上,攻讦趙軒之聲此起彼伏。
不少平日裡立場中立的文官,也紛紛引經據典,指責三皇子趙軒,行事粗暴,不循舊例,野心勃勃,其心可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