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文景臉上的豪爽笑容徹底凝固,眼神中閃過一絲駭然。
他麾下的鐵騎,甲胄雖精良,但面對如此恐怖的穿透力,與紙糊的又有何異?
趙軒像是沒看到他們的表情,依舊是那副風輕雲淡的樣子,仿佛隻是做了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
他拍了拍馬鞍,指着慕容煙腳下那對奇怪的鐵環,對已經僵住的謝文景笑道:“謝總督,弓箭隻是其一。”
“本王還做了個小東西,可以讓騎兵在馬上站得更穩。”
慕容煙會意,雙腳在馬镫上輕輕一踩,整個人竟在飛馳的馬背上輕松站了起來,穩如泰山。
這一下,給甘州騎兵們帶來的震撼,遠比剛才那一箭更加強烈。
他們都是騎戰的行家,瞬間就明白了這意味着什麼。
還不等他們從震驚中回過神,慕容煙又做出了更驚人的動作。
她催動戰馬全速奔馳,同時身體後仰,在馬背上張弓搭箭,頭也不回地射向後方,箭矢精準地命中了一塊兩百步外的岩石。
“回馬箭!”
“她在馬上站着放的回馬箭!”
“這怎麼可能!”
甘州軍陣中一片嘩然,無數倒吸涼氣的聲音此起彼伏。
這已經完全超出了他們的認知。
緊接着,慕容煙俯身,在戰馬高速奔跑中,單手持缰,另一隻手竟探出馬腹,輕松地從地上撿起了一面旗子。
整個過程,上半身幾乎與地面平行,雙腳卻像釘子一樣牢牢固定在馬镫上。
表演結束,慕容煙策馬回到趙軒身邊,面色平靜。
但那雙明亮的眸子裡,卻閃爍着一絲她自己都未察覺的驕傲與異彩。
全場死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