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軒是在用這三顆人頭,給整個涼州立規矩。”慕容煙放下車簾,眸光複雜、
“一條用血畫出來的,誰也碰不得的紅線。”
“從今往後,在涼州,他的話,堪比聖旨。”
一個時辰後,涼州總督府。
府内原有的仆役護衛早已被盡數繳械,關押看管。
孟虎帶着親衛營,如狼似虎地撲向城中王、李、孫三家的府邸,整個涼州城隻聽得見此起彼伏的哭喊和甲胄碰撞聲。
趙軒大馬金刀地坐在總督府正堂的主位上,傅青山和韓江等将領,分立兩側。
地上,涼州總督魏振被人用一盆冷水潑醒,渾身濕透,抖如篩糠。
他一睜眼看到趙軒那張似笑非笑的臉,魂都快吓飛了,連滾帶爬地跪倒在地,一個勁地磕頭。
“殿下饒命!殿下饒命啊!下官下官是被他們蒙蔽的!下官什麼都不知道啊!”
趙軒端起一杯熱茶,吹了吹浮沫,連眼皮都懶得擡一下。
“本王剛到涼州,耳聰目明,就是眼神不太好,分不清人和狗。”
魏振的哭嚎聲戛然而止,他僵在原地,冷汗把濕透的官服又浸了一層。
“不過,涼州這麼大,總需要有條狗來看家護院,維持門面。”
趙軒放下茶杯,聲音不大,卻像重錘一樣砸在魏振心上。
“你這條命,本王暫時留着。”
“以後,該怎麼吠,該咬誰,想清楚了。”
“下官明白!下官明白!下官願為殿下做牛做馬,甚至做做狗!”
魏振如蒙大赦,頭磕得砰砰響,額頭都見了血。
趙軒揮了揮手,像趕蒼蠅一樣。
“滾下去,把臉洗幹淨,别髒了本王的地。”
魏振屁滾尿流地退了出去。
不多時,顧清流腳步匆匆地走了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