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股恐怖的殺氣以他為中心席卷開來,讓帳内的溫度都仿佛降了幾分。
“當初屠格部是這樣,現在黑狼部又是這樣!”
“小小大盛涼州王,竟敢一而再,再而三地挑釁我黃金家族的威嚴!”
拔都汗雙目赤紅,一腳将面前的矮幾踹得粉碎。
“真是找死!”
“大汗!請給末将三萬鐵騎!末将定将那趙軒小兒的腦袋擰下來,給您當夜壺!”一名獨眼将軍猛地站起,放聲怒吼。
“殺!殺到涼州去!讓那些南朝豬知道我大蒙勇士的厲害!”
“一個毛頭小子,僥幸偷襲得手罷了!正面遇上我大蒙鐵騎,定叫他有來無回!”
衆将群情激奮,紛紛請戰。
在他們看來,如此奇恥大辱,必須用對方的鮮血才能洗刷。
就在金帳内殺聲震天之時,一個陰柔的聲音慢悠悠地響了起來。
“大汗,請息怒!”
隻見一名身穿灰色長袍,面容清瘦,留着山羊胡的中年人從角落裡緩緩走出。
他沒有佩戴任何兵器,手中隻握着一根由人腿骨制成的法杖,杖首鑲嵌着一顆幽綠色的珠子。
此人正是大蒙國師,薩瑪。
一個在草原上能令小兒止啼的神秘人物。
薩瑪的出現,讓喧鬧的金帳安靜了不少。
他走到中央,對着拔都汗微微躬身,聲音不大,卻帶着一種奇特的魔力:“憤怒,是勇士的磨刀石,卻也是君王的毒藥。”
拔都汗重重地喘着粗氣,胸口劇烈起伏,但眼中的瘋狂總算褪去了一些:“國師,你說,現在該怎麼辦?”
“本汗可咽不下這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