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報——!!”
親衛跪倒在地,高高舉起手中一截小小的竹筒。
“涼州王殿下殿下八百裡加急,飛鷹傳書!”
“什麼?”
整個大廳,瞬間鴉雀無聲。
所有人的目光,都死死地盯住了那截不起眼的竹筒。
涼州王?他不是被困在草原深處,自身難保了嗎?
怎麼還有功夫送飛鷹傳書?
謝文景心中猛地一跳,三步并作兩步沖下台階,一把奪過竹筒,顫抖着手指從中抽出一卷薄如蟬翼的絹帛。
他展開絹帛,目光一掃,整個人如遭雷擊,瞬間僵在了原地。
他的眼睛越睜越大,嘴巴也微微張開,臉上先是極緻的錯愕,随即被濃濃的難以置信所取代。
最後,這股情緒化作了狂喜和一種如釋重負的震撼。
“爹?殿下說什麼了?”謝峰焦急地問道。
周圍的将領和幕僚們也都伸長了脖子,心中充滿了疑惑和不祥的預感。
難道是求援的信?
謝文景沒有回答,隻是緩緩地擡起頭,用一種看傻子般的眼神,掃過剛才那些言之鑿鑿,斷定趙軒必敗無疑的衆人。
他清了清嗓子,用一種前所未有的,既洪亮又帶着一絲飄忽的語調,念出了絹帛上的内容。
“孤夜城已救。”
“大蒙王庭已破。”
“可汗拔都汗,率殘部倉皇北竄。”
短短三句話,每一個字都像一記重錘,狠狠砸在衆人的心坎上。
大廳内,死寂一片,落針可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