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個廣場,死一般的寂靜。
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那個臉色慘白的王管事身上。
福運來酒樓?
福順水行?
太原王氏?
這些零碎的信息,在百姓們的腦海中迅速拼接,一個可怕的猜測,漸漸浮現。
難道
“你你胡說八道!”
王管事的聲音,因為極度的恐懼而變得尖利刺耳,他指着趙軒,色厲内荏地吼道。
“你這是血口噴人!是栽贓陷害!”
“我們王家在涼州安分守己做生意,怎麼可能做出這種傷天害理的事情!”
“你拿不出證據,就是污蔑!”
“證據?”
趙軒笑了,笑得無比冰冷。
“本王當然有證據。”
他拍了拍手。
兩名親衛,押着一個被打得半死,渾身是血的男人,從王府裡走了出來。
“王管事,這個人,你認識嗎?”
趙軒指着那個血人,淡淡地問道。
王管事看到那個人的臉,瞳孔猛地一縮,身體不受控制地顫抖起來。
那是福順水行的掌櫃!
也是他親自安排,往水裡投毒的人!
他不是早就安排人送他出城了嗎?怎麼會被抓回來?
“看來你是認識了。”
趙軒看着他的反應,心中了然。
“他已經全部都招了。”
趙軒轉身,面向所有百姓,聲音洪亮如鐘。
“鄉親們!你們聽清楚了!”
“這場所謂的‘天譴’,根本不是什麼老天降罪,而是一場徹頭徹尾的陰謀!”
“是太原王氏,為了報複本王在涼州推行新政,動了他們的根基,所以才喪心病狂,派人在城中水源和食物裡投下劇毒,制造了這場瘟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