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範陽盧氏,雖與王家同屬世家,但素來以詩書傳家,仁義為本,斷然不屑與此等禽獸為伍!”
“故此,二爺特派小人前來,向王爺表明我盧氏的态度。”
“同時,也帶來了一些薄禮,以慰問涼州受難的百姓。”
說着,他從懷中掏出了一份禮單,雙手奉上。
一旁的顧清流上前接過,展開看了一眼,眼中閃過一絲驚訝,然後遞給了趙軒。
趙軒掃了一眼禮單。
糧食五千石,布匹一千匹,藥材三百車,還有白銀十萬兩。
好大的手筆。
趙軒心中冷笑。
這哪裡是慰問,這分明是投名狀。
他放下禮單,看着盧安,似笑非笑地說道:“盧二爺真是高義啊。在這風口浪尖上,敢于站出來,與王家劃清界限,本王佩服。”
盧安聽出趙軒話裡的譏諷,額頭上滲出了一層細密的汗珠。
他知道,這種場面話,根本糊弄不了眼前的這位王爺。
他一咬牙,索性把話挑明了。
“王爺,明人不說暗話。王家此舉,已是自取滅亡。”
“我盧氏,不想跟他們一起,被釘在曆史的恥辱柱上。”
“更何況”盧安頓了頓,擡起頭,眼中閃過一絲貪婪。
“王家的倒下,空出來的那些生意和利益,總要有人來接手。”
“我範陽盧氏,不才,願意為王爺分憂!”
這話說得,就非常直白了。
他們看上了王家倒台後留下的巨大商業真空,想來分一杯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