土地公喘着粗氣将龍尾甩出地面,抹了一把臉上黏膩的血迹。
“這孽畜在地底瞎翻滾,這才導緻這一片地形改變”
土地公沙啞着嗓子,渾濁的眼睛警惕地掃視四周。
話音未落,地龍突然發出震天動地的嘶吼,噴出一大團帶着磷火的黑霧。
“吼什麼吼?嗓子都啞了,火都噴不出來了,還在這叫喚呢!”
“還沒死啊?”
望着眼前都快成骨架的地龍,楊間也不得不佩服他這頑強的生命力。
“地龍是不會輕易死亡的,”白無常拍了拍楊間的肩膀,“他們都是由土地精華幻化而成,除非地球湮滅,不然根本殺不死。”
“楊陰司啊,你别怪老夫,老夫也是要去收拾這孽畜,怠慢了你,老夫在此給你賠罪了。”
說着,土地爺躬身向楊間行了一禮。
楊間趕忙上前攙扶起他,“别,土地爺,您這麼老了,給我一個小輩行禮太說不過去了,我這不是好好的嘛。”
“不過話說回來,你給的玉牌質量太差了,一捏就碎了,不禁用啊。”
土地爺還以為是什麼呢,原來說的是玉牌啊。
“這也怪我,沒有考慮你的握力,這樣吧,你以後隻要在地上寫下我的名字,念動那個口訣,老夫馬上就到!”
“那個,能不能改個口訣?”楊間小心地問道。
“這是有什麼難言之隐嗎?”土地爺不明白楊間為什麼想改。
“主要是這個口訣有些抽象了”
“行!”土地爺點點頭,“以後你要是想找我,喚我‘福德正神’就行。”
望着眼前重歸于好的楊間和土地,白無常則仔細看向了地龍。
此刻,白無常的背後仿佛出現一個戴着眼鏡的虛影。
“心機之蛙,一直摸你肚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