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府藏經閣内,暗格深處的檀木匣突然發出蜂鳴。
一枚刻着“淵”字的鎏金令牌泛起血光,整塊令牌竟開始寸寸碎裂。
趴在桌上的黑無常驟然睜眼,渾濁瞳孔瞬間化作赤金豎瞳。
他昨晚抄經書抄了一半睡着了,但這并不妨礙他現在很憤怒。
手指掐住虛空,令牌表面浮現出密密麻麻的血紋。
肉眼可見的,黑無常許久未曾改變的情緒激動了起來。
“謝必安的血脈誰在染指?誰敢染指!”
刹那間,黑袍周身纏繞的鎖魂鐵鍊寸寸崩斷,藏經閣的封印對他如同兒戲。
所過之處,連虛空都留下道道風痕。
腰間懸挂的青銅鈴铛無風自動,發出的卻不是清脆聲響,而是嬰兒瀕死的嗚咽。
黑無常眉頭緊皺,語氣中盡是冷漠,“有人要死了!”
也不知他所說的,是這後輩,還是另有其人
“範無救,你還不能離開,你忘了對你的懲戒了嗎!”
黑無常還未出藏經閣,就有人早已鎖定了他!
“謝必安呢,他唯一的後代就要被殺死了,怎麼不見他的蹤影!”
黑無常耐着性子問道,他可不想被多關幾天。
“他現在有事,回不來,這件事,你也别管了。”
“媽的,狗日的鐘馗,老子敬你抓鬼是條好漢,怎麼到了這件事上,竟如此迂腐!”
毫無征兆地,黑無常開噴了。
“那是謝必安存留世間唯一的血脈,你倒好,見死不救,咋滴,你的那幾個娃娃怎麼不見你直接把他們接下來!”
“哼,謝臨淵陽壽已盡,必須要進入地府,重入輪回,豈是我等可以幹涉的!”
鐘馗并未現身,倒是氣勢那是一點也不弱于黑無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