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先生,關于車禍,江苒對你撒了謊。這不是意外。我有證據。事關你的生命安全,請務必回複。——宋芷清。”
郵件設置了閱後即焚。
等待。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
晚上十點,一個陌生的号碼打了進來。
“喂?是宋芷清嗎?”電話那頭,聲音清冷,帶着警惕。
“是我。林先生。”
“你怎麼知道我的号碼?”
“這不重要。重要的是,有人想殺你。”
電話那頭沉默了。
“你有什麼證據?”
“見面談。你定時間和地點。為了你的安全,請不要告訴任何人,包括你的父親和江苒。”
“憑什麼相信你?警隊内部通報說你……心理有問題,極度危險。”
江苒的髒水,潑得真快。
“一個‘反社會人格’的危險分子,費盡心思聯系你,隻為了告訴你有人要殺你?林先生,你覺得這個邏輯成立嗎?”
“……”他又沉默了。
“明天下午三點,南山路的時光咖啡館,二樓包間。我等你半小時。”
我挂了電話。
還沒摘下來。
她現在是市長眼前的紅人,雖然暫時安排在文職,但旁聽專案會議,是她的特權。
她看到了我。
她顯然沒想到我還能站在這裡。
短暫的錯愕後,她恢複了那副虛僞的笑容,甚至沖我點了點頭。
“清清,你也來了?當顧問,挺好,壓力沒那麼大。”
她故意說得很大聲,讓所有人都聽到。
潛台詞是:你是個被淘汰的廢物,隻配當個邊緣顧問。
我沒理她。
會議開始。
刑偵支隊長開始介紹案情:“貨車司機昨天在醫院突發心梗死亡,屍檢報告顯示有藥物殘留,基本确定是被滅口。線索斷了。目前我們正在排查市長近期的政敵……”
江苒坐不住了。她急于表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