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凡當然知道趙琳萱話裡的具體意思，所謂偷偷溜走實際就是指自己當初的不告而别，話雖如此，但程凡此刻卻已很難開口。
非是他不想說，而是他太痛了！
不僅被打的全身劇痛，更是被揍得眼冒金星！
“嗚”
聽着女人的冷言質問，程凡沒有立即回答，而是躺在地上呻吟不休，良久方才恢複神志。
也是直到此時，他才看向趙琳萱，唯一不同的是，當他再次看向趙琳萱時，卻見程凡眼神變了，變的平靜，變的冷漠，甚至還隐隐摻雜些許鄙夷。
這種眼神很奇怪，很反常，且非常不合理，明明剛被對方打了一頓，按理說程凡此刻應該害怕才對，不料剛一恢複，程凡就直接投來鄙夷眼神。
察覺到程凡眼裡那絲鄙夷，趙琳萱的反應竟是和程凡一樣奇怪，她不僅沒有愈發憤怒，臉上的怒容反倒消失了，随後盯着程凡蹙眉問道：“你這是什麼眼神？”
程凡依舊沒有回應，而是目光輕移，看向踩在身上的那隻右腳。
見狀，略一猶豫，趙琳萱收回腳掌，程凡則龇牙咧嘴掙紮起身。
起身後，不待趙琳萱說話，程凡已捂着胸口率先開口，一邊盯着女人一邊朝對方問了個問題：“你在現實中是做什麼的？”
許是早就料到程凡會問這個，面對程凡的問題，趙琳萱非常直接，當即給予準确回答：“跆拳道四段，不錯，我是一名職業跆拳道選手。”
“難怪啊”
得到準确回答，程凡登時恍然：“難怪我會打不過你，以你的身手，打我這種普通人确實不難，還有，你的表演也挺完美，明明是所有探險者裡武力最高的，可你卻硬是佯裝柔弱。”
頓了頓，程凡話鋒一轉：“當然了，在一個極度危險的環境裡，佯裝柔弱并不算錯，無非隻是種自保手段罷了，但你卻不該連腦子都僞裝，明明你也很聰明，可你卻硬是把生存希望寄托在我身上。”
“呵呵，不愧是我所看中的人。”
見程凡直接點破她的算計，趙琳萱并不驚訝，不僅沒有驚訝，反而笑了，先是露出詭異微笑，接着便不緊不慢搖頭否決：“不，這點你可能說錯了，我承認我一開始曾故作柔弱，期間也的确夾雜了一點裝傻成分，但不可否認的是，我不如你，至少在推理層面遠遜于你，因為我很會看人，能從你期間的所作所為中看出倪端，直覺告訴我，若想活着離開大廈，那就隻能跟着你。”
說到這裡，趙琳萱看向程凡，卻見程凡已是神情微變。
“所以你才一直跟着我對吧？”
終于，在得知趙琳萱的真實想法後，摸了摸被打腫的右臉，程凡再次明悟，算是了解了女人部分意圖，之所以用部分形容，那是因為謎團仍未全部解開。
某個一直困擾他，可他卻始終找不到确切答案的最大謎團。
而此刻，便是他揭開謎團的時候。
于是，當着趙琳萱的面，程凡直奔主題：“告訴我，你的覺醒天賦是什麼？”
“不要撒謊，既然你知道我曾故意遠離你，那麼你也應該能猜出我為何要遠離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