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沖他來,那還不是不言而喻嗎?
如此大的動作,如此大的一盤棋,想讓那幫前朝餘孽毫無戒備地進入圈套,離得開君山門這個地頭蛇嗎?
最讓司徒謹心驚的是,如此精準的找到他且先他一步隐藏在他降落的地方等候,那隻有一種解釋,他的行蹤洩露了,君山門有景天司的人。
知道自己行蹤的就那幾個人。
這個人會是誰?
幾張熟悉的面孔在司徒謹腦中一一閃過。
司徒謹穩了穩心神:“司主的意思,祁國國公之墓便在山頂鎮?而山頂鎮極有可能便是祁國餘孽的老窩?”
闵若安:“是不是老窩,目前還不能确定,但有一點可以肯定,那幫餘孽搞出這麼大的動靜,定是所圖非小,而本司也正好将他們一網打盡以除後患。”
司徒謹突然輕笑起來:“司主大人,話都說到這份兒上了,何必再藏着掖着?若司主信得過君山門,本門願鼎力相助,還請司主坦言相告。但有一點,我必須确保周咫的安全。”
闵若安沉默着,對方如此在意那個周咫的安危,是以此為切入口撈更多的好處?還是這個周咫真有什麼特别之處?
不論是哪一種情況,真正的原因,闵若安是不可能透露的。
但君山門可不是一般的門派,不是因為其實力強大,而是因為地理特殊。
君山門的三彙郡與離國隻是一江之隔,算是景國的門戶之一。
可受限于景國背後勢力與各方達成的某些協議,景國又不能直接出兵駐守。
于是景國也就出現了各門派管理各郡縣乃至于各州的局面。
不但景國如此,這個世界大部分國家與地域基本都是這種狀況,完全獨立自主的國度極少。
正是因為這些原因,司徒謹才敢說景國不是一言堂這種大逆不道之言的底氣所在。也是闵若安容忍司徒謹真正的原因所在。
如果不是君山門這種情況,你換一個其他門派之尊這樣說試試看?景國能把你分分鐘給滅了。哪怕是淩駕于各國之上的各大宗門也說不得什麼。
司徒謹悠然道:“司主大人一路跟蹤,想必所帶人手也不是很多吧,這裡離京都很遠,若要調派人手,隻怕容易露餡。
小老兒的要求也不多,裡面的東西,我隻要四成就行。還是那句話,你的坦言相告,我要确保周咫的安全。”
闵若安斜眼:“坦言?司徒掌門,有些事情還是少知道為好,知道得太多,對你,對君山門都沒好處。”
司徒謹略默後緩緩道:“司主既然這麼說了,小老兒也就不勉強了,但有三條,司主必須答應我。”
闵若安:“你先說說看。”
司徒謹:“第一,我必須坐鎮在此方便溝通協調。第二,如周咫遇到不可控的危險,我要出手撈人。第三,裡面的東西,我要四成。”
闵若安略默後徐徐道:“你可以坐鎮在此,本司也可以給你透個底,那幫餘孽中有本司的人,那幫得到地圖的人中,也有本司的人,我可以讓他們注意你師侄的安全。至于第三點,你要價太高,裡面的東西最多給你一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