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咫倏地欺身而上,離錦袍少年隻有半步之遙且漠然地盯着對方。
還來?
錦袍少年心下一驚,下意識地往後退了一步。
周咫突然展顔一笑:“你好,很榮幸你能入住國公客棧,我姓周名咫,字衡之。”說完伸出了手,一副彬彬有禮的先生模樣。
錦袍少年略一猶豫,也自伸出手:“歐陽奇。”
二人的手淺淺一握分開且皆淡淡一笑,随後各自轉身離去。
歐陽奇繼續去研究窗戶上的圖案。
周咫繼續給羅烈剛等人講解煉體之法與煉體藥物使用的注意事項。
周咫是一個細心嚴謹的人,同時也是一個守諾的人,他既然答應了他的學生,他就會真的傳授他們真本事。
當然,竹先生的交待的事情,周咫也不會違背。
至于歐陽奇,周咫采取了放任的态度,随便他看,随便他跟向東生去套近乎,他一概不管。
殘陽如血。
山崖邊一棵大樹下。
司徒謹負手而立面對着夕陽沉思着。
晚風輕拂,衣袍微蕩,白花花的胡須随風輕輕飄揚。
司徒謹時而皺眉,時而臉頰緊繃,時而眯眼打量着夕陽,最終長呼一口氣輕聲道:“哎,千秋萬歲名,寂寞身後事,不得不服老啊。”
一道人影飛掠而來,正是鐘銘山。
鐘銘山躬身道:“師尊,據門中弟子回報,同安郡這段時間的确來了不少的陌生面孔,修士大約在一百多人左右,目前已安排了人手分别盯着。其中年約十六七歲左右且是修士的少年少女共有五人,已是重點關注的對像。
五人中,已有三人已到了山頂鎮,剩下的二人,看他們去的方向,也是山頂鎮,估計明早就能到達山頂鎮。另外,還有一事,今早在同安郡發生了幾場隐秘的争鬥,死了五名修士。”
司徒謹頭也不回:“死的是什麼人?那些少年少女的身份查清楚了嗎?”
鐘銘山:“死的什麼人不清楚,目前還在核實中,不過觀現場的戰鬥痕迹,修為至少是築基境以上的人在打鬥,那些少年少女的底細也還在核實中,最快也得十天後才能有确切的消息傳回來。”
十天才有确切的消息?
司徒謹略回頭斜了鐘銘山一眼。
鐘銘山收到,也懂自己師父的意思,他苦笑道:“師尊,咱們畢竟地處偏遠,人手有限,咱們把大部分的力量都放在了死對頭斷刀門的身上。剩下的也隻是對各門各派的頭頭腦腦有所關注,小一輩的弟子都沒怎麼關注過,的确是需要時間去查證。”
說到底,就是地盤小沒多餘的錢,沒多餘的人手,這的确怪不了鐘銘山,畢竟巧婦難為無米之炊嘛。
司徒謹略默後,眼睛微眯:“把這消息告訴景天司,讓他們去核實死者的身份。對了,出手的人是誰查到了嗎?”
鐘銘山應了聲後回:“我們的人趕到時,隻看見了屍體,沒見到出手的人。弟子已派人正在全力追查中,估計也不會有什麼結果。”
司徒謹皺了皺眉,明知查不出,你還查?你這不是多此一舉嗎?唉,自己這個弟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