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謹:“我知道司主的擔心,司主何不換個角度看問題?倘若這小小的山頂鎮真有祁國餘孽,甚至是這幫祁國餘孽的老巢。
以那幫餘孽的耳目能量,豈能不知竹溪堯是本門曾經的長老?是小老兒的師弟?竹溪堯死了,君山門沒人前來吊唁,這不反常嗎?我這個師兄不露露面合适嗎?”
闵若安略默後徐徐道:“就依掌門,但不該說的話,不該做的事,掌門還是不要做不要說。不然,後果真的難料。”
這話隐隐有威脅的意思。
司徒謹淡淡一笑:“司主放心,君山門是景國的君山門,自然要為景國着想。真人面前不說假話,司主是明白人,剿滅這幫餘孽是解除我君山門的威脅,我沒理由壞事。我去見周咫,也隻是不想讓那幫餘孽起疑心而已。”
闵若安點了點頭,擡手一塊令牌遞出:“我知道你有難處,若你們那位盟主不情不願、不願意配合你,你将這塊令牌給他,就說是我的意思。切記,不要透露祁國餘孽的消息。”
司徒謹大喜接過。
闵若安拿出一疊符箓遞出:“司徒掌門,你是一門之主,你雖然離開此地,但有些事咱們還是得保持溝通才行。這是下品傳訊符,咱們随時保持聯絡互通有無。”
傳訊符分上中下三種,下品大約能在方圓數百裡内傳訊,中品大約能在方圓數千裡内傳訊,上品能在方圓萬裡内傳訊。傳說還有更為高級的傳訊符,能在數萬裡内傳訊。
但傳訊符這玩意兒很是昂貴且是一次性消耗品且極難買到,純屬燒錢,一般的小門派根本用不起,也用不着。畢竟小門派隻占數個郡,用靈隼傳訊就能滿足所需且還便宜且能重複使用。
司徒謹一怔,連忙伸手接過打下神念印記與闵長安交換:“好,老朽先告辭了。”說完拱手離去。
司徒謹走後,胡之遠大步而來拱手:“司主,有個新情況。”
闵若安:“說。”
胡之遠:“内線說,曲雲有個弟子存在,魏慕山稱之為大祭司,現在就在雲州活動。”
闵若安眼睛陡然一眯:“曲雲的弟子?大祭司?曲雲什麼時候有過弟子?”
胡之遠點頭:“内線說了,這個大祭司極有可能是魏慕山虛構出來的人物,目的就是為了凝聚人心。不過,為了謹慎起見,他還是讓咱們查一查。”
闵若安笑了:“以那位對前朝餘孽的了解,他都這麼說了,那一定就是魏慕山憑空捏造的人物。”
胡之遠:“還查嗎?”
闵若安:“當然要查,不過要讓霍旗主謹慎些。”
胡之遠應下:“司主,屬下有些擔心,君山門雖與梅山門、斧山門結盟,可三家加一起的實力,隻相當于斷刀門與修羅門一家的實力。
若斷刀門與修羅門全力以赴地攻打君山門,那三家擋得住嗎?”
闵若安:“千萬不要小瞧這些小門小派,他們能相争相鬥相持不下,自然都有其獨到之處。尤其是君山門,實力更是不俗。
君山門名義上雖隻擁有三郡之地,但他一個三彙郡的稅賦,就抵普通的郡三個還多。其實力财力,比斧山門隻強不弱。再加上本司給霍旗主的那封信,他們不會敗,隻是會死些人,受些累而已。”
胡之遠恍然大悟:“原來司主還是出手了,可為什麼不對司徒謹明言?”
闵若安:“演戲自然就得演全了,若全部都是假的,怎麼對得起觀衆?”
胡之遠懂了,自家司主是想趁機摸透君山門的底細。畢竟君山門的地理位置太敏感太重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