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月蘭歎了口氣:“我也沒記全。”
屠子琛朝周咫擡了擡下巴:“這裡不是有位當地人嗎?問他不就得了?”
幾人看向周咫,卻見周咫正低頭拿着紙筆在那寫寫畫畫。
這是在畫進入雲墓的地圖。
栩栩如生,活靈活現,極具美感?
這當然不存在。
隻見紙上面東一個圈,西一個圓,南一道橫,北一道杠,中間彎彎曲曲随意整了二筆到達最中間。
歐陽奇忍不住問:“你這是畫?我怎看像狗爬的?我說你能不能認真點?咱們是去探險,是去玩兒命的。哪有你這樣馬馬虎虎的?”
周咫咳嗽一聲:“這周圍的山山水水我閉着眼也清楚哪是哪。喏,這裡代表山峰,這裡代表山林,這裡代表河流,這裡代表道路,反正就是個意思。
我估計進雲墓的關鍵,還是在那二句詩裡邊。隻要弄懂了那二句詩,咱們就能找到雲墓且能順利地進入雲墓。隻是”
一聽詩,屠子琛頓時興趣缺缺且打了個哈欠:“你能不能說重點?啰嗦個什麼勁?”
周咫微微一笑:“這詩名叫鳥鳴澗,全文是:人閑桂花落,夜靜春山空,月出驚山鳥,時鳴春澗中。而這雲霧山恰好有個地方名叫鷹愁澗,每到深夜之時,的确有鷹鳴叫。隻是”
屠子琛:“既然知道了地點,那咱們還等什麼?走啊。”
幾人皆如看傻子般看向了屠子琛。
“呃,你們看着我幹什麼?我說得不對?”屠子琛有些惱火道。
一直沉默的趙月蘭突然問:“可你遲疑什麼?還是懷疑什麼?”
周咫搖了搖頭:“不是遲疑,也不是懷疑,隻是吃不透那句:大道得從心死後,此身誤在我生前是個什麼意思。”
趙月蘭:“你什麼意思?”
周咫:“這句話的原釋義是,心死之後徹悟大道,徹悟大道時,卻已經心如死灰,一切過錯不是今生所作所為之錯,而是前生已經注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