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謹擡手指向暈迷中的金月蘭:“二位有所不知,那位女子可是天星門的太上金月蘭,她一直挾持着周咫,若周咫不按她的指令行事,便會有性命之憂,周咫向五派的同道出手,的确是情有可原。”
天星門跟大同寺一樣,也是從景皇微弱之時便自跟随,算是景國皇室的親信之一。
赫、步二人相視一眼,心下雖然信了,但如此巨大的傷亡差,沒有鬼誰信?
周咫拱手道:“二位掌門,二位前輩,你們也不想想看,若不是我掌控了蝠妖屍傀,而是景天司掌控了蝠妖屍傀,你們才死這點人?你們的結局隻有一個,那就是被景天司的人吞得連渣都不剩,變成惶惶不可終日的喪家之犬。”
斷刀門與修羅們的太上長老與各長老相視一眼,嗯,這麼一說,貌似有些道理啊。
周咫接着道:“魏慕山曾說,赫掌門的斷刀門是雲州最強大的門派。隻要擊垮了赫掌門的斷刀門,雲州修士的士氣必然受挫。隻要在短時間内攻破斷刀門的防禦,撕開這道口子,就能達到震懾的效果,達到以點破面的效果。”
“魏慕山的建議,我能不聽嗎?我敢違背嗎?你們也不想想看,魏慕山是何許人,他的大将軍的名聲,真是個虛名嗎?我這麼做,真的是被逼無奈啊。”說完,一臉真誠的看着赫、步二人。
在場的人都是厮殺場上的老手,雖然沒進行過國戰,但上千人的戰鬥還是經常參加。
所謂萬變不離其宗,周咫的這番話的确在理,也應該是出自魏慕山這個行軍打仗的老手之口。不然以這小子的閱曆,斷不能說出這一番有見地的話。
但明慧與屠子琛卻知道周咫完全是在胡绉,壓根兒沒這回事。
但現在二人跟周咫是一夥,自然不會揭破周咫一本正經的胡說。
周咫接着道:“我能怎麼說?我隻能說,大将軍此言大善,此法極妙,隻能按照他所說的來做。”說完,周咫雙手一攤,一臉的無奈狀。
周咫把所有的事,都往魏慕山身上推,反正,他們也不可能讓死人來對質。總之一句話,這事跟他周咫沒關系,我是被魏慕山給逼的。
步慎:“那為什麼你要讓蝠妖屍傀對我修羅門痛下殺手?”
周咫:“前輩有所不知,景天司的金月蘭扮演的是祁皇的皇後,她一直跟在我的身邊。是她讓我對貴派下的殺手,她可是景天司的護法長老,真丹巅峰修為,我就一個小蝦米,她的話,我敢不聽嗎?”
步慎冷哼一聲:“你還小蝦米?能假冒祁皇,能言詭辯,連那個金月蘭現在都躺在那兒了,你還說是她的意思?我當我眼瞎嗎?”
赫連峻也自冷哼一聲:“戰損在這裡,幾家傷亡的差距擺在這裡,容不得你抵賴,你今天必須要給我們一個交代才行,不然,哼哼,那可别怪我翻臉。”
司徒謹突地笑了起來:“赫掌門,周咫已經把前因後果都解釋得這麼清楚了,你還想要什麼交代?難不成,你真想讓周咫完全按景天司的意圖走?若真是這樣,那也好辦,現在還來得及。”
赫連峻看了看不遠處如烏雲低垂的蝠妖群眼中閃過忌憚之色,冷聲道:“你這是在威脅我嗎?”
司徒謹:“如果赫掌非要這麼認為的話,那就算是威脅吧。不過,我提醒赫掌門與步掌門一句,天塌了,第一個被壓死的,往往都是高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