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比劃了一下葉空的身高，葉空眨了眨眼，似乎在努力思考。
他指了指公園深處的一個方向，聲音沙啞而緩慢：“傻子？哦，那邊有假山，他好像往假山那邊去了。”趙城聞言，眼中閃過一絲喜色。
他沒多看這個環衛工人一眼，在他看來，這隻是個不值一提的普通老頭。他急切地對刀疤男說：“走！去假山！”
刀疤男也未生疑，一個老邁的環衛工人，能有什麼威脅？他帶着人，循着葉空指引的方向，快速沖向了假山。
葉空看着他們離去的背影，嘴角不易察覺地勾起一抹弧度，眼神深處閃過一絲冰冷的嘲諷。
他重新拿起掃帚，慢悠悠地跟在他們身後，保持着若即若離的距離。
假山區域，亂石嶙峋，枝蔓纏繞，趙城和刀疤男等人舉着手機的電筒，将假山内外搜了個遍，但哪裡有葉空的影子？
“媽的！沒人！”趙城怒不可遏，一腳踢在一塊石頭上，“那老頭騙我們？！”
刀疤男臉色也陰沉下來：“趙總，會不會是那小子故意引我們來的？”
“該死！給我回去！把那個老頭找出來！”趙城咬牙切齒，他感覺自己被耍了。
他們氣急敗壞地原路返回，剛走出假山區域不遠，便再次看到了那道佝偻的身影。
他依舊慢悠悠地走着，仿佛真的隻是一個無害的環衛工人。
“老頭！你給我站住！”刀疤男怒吼一聲，帶着人沖上前，将葉空團團圍住。
趙城盯着葉空那張蠟黃的臉，怒火中燒：“你是不是故意的？！是不是那個傻子派你來的？！”
葉空停下腳步，緩緩擡起頭，他那雙原本呆滞的眼睛，此刻卻如同深淵般，驟然變得幽深而銳利，他嘴角那抹似有若無的弧度漸漸擴大，帶着一種令人心悸的冷意。
他沒有回答趙城的話，而是緩緩擡手，摘下了頭上的鴨舌帽，随手扔到一旁。緊接着，他取下黑框眼鏡，那雙被遮掩的眸子，此刻爆發出攝人的精光。
他挺直了佝偻的脊背，周身的氣勢瞬間變得淩厲而強大，之前的疲憊和木讷蕩然無存。
“趙城。”葉空的聲音，不再沙啞，而是恢複了清朗，帶着一絲不容置疑的威嚴。
趙城和刀疤男等人，在看到葉空真容的那一刻，如同被雷擊般，瞬間僵在原地。
他們瞪大了眼睛，臉上寫滿了難以置信和恐懼。
“葉空？！”趙城的聲音顫抖，仿佛見了鬼。
他怎麼也想不到，這個被他視為蝼蟻的環衛工人，竟然就是他苦苦追尋的“傻子”！
“你們，找我？”葉空上前一步，每一步都帶着一股強大的壓迫力，仿佛踩在趙城等人的心口。
刀疤男反應最快，他猛地揮舞手中的鋼管，怒吼一聲：“給我上！弄死他！”
幾名壯漢聞聲而動，鋼管帶着呼嘯的風聲，從四面八方砸向葉空，葉空身形一晃，他沒有躲閃，而是直接迎了上去。
“砰！”
“咔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