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着葉空那張俊朗卻冷漠的臉，大腦一片空白，他怎麼也想不明白，這個被他當成傻子、當成蝼蟻的廢物，竟然會是如此恐怖的存在！
“你不是個傻子嗎？！”
刀疤男臉色煞白，渾身顫抖，他看着葉空那雙深邃得望不到底的眼睛，終于明白過來。
他混迹江湖多年，自诩眼光毒辣，卻從未想過，有人能将“傻子”扮演得如此爐火純青，連他這種刀口舔血的人都完全被蒙蔽。
這哪裡是傻子？這分明是披着羊皮的惡魔！他想求饒，喉嚨卻像是被扼住了一般，發不出任何聲音。葉空沒有回答趙城愚蠢的問題。
他隻是緩緩走到趙城身前，居高臨下地俯視着這個曾經不可一世的趙家大少，他的目光冰冷得不帶一絲感情，仿佛在看一具早已死去的屍體。
“五年前的那場車禍。”葉空的聲音很輕，卻如同驚雷般在趙城耳邊炸響：“你以為，我忘了？”
趙城猛地擡頭，瞳孔驟縮，臉上血色盡失！五年前？車禍？
他腦海中瞬間浮現出那場被他一手策劃、滴水不漏的“意外”。
他以為那件事早已随着時間被掩埋，沒想到，葉空竟然還記得！他不是個傻子嗎？他怎麼會記得這些？！
“不是我！葉神醫，你誤會了！那是一場意外，真的！”趙城拼命搖頭，涕淚橫流，試圖狡辯。
他心中掀起了驚濤駭浪，恐懼如同潮水般将他徹底淹沒。
他知道，葉空既然能說出五年前的事情，就絕不是随口亂說。
“意外？”葉空嘴角勾起一抹嘲諷的弧度，那笑容在黑暗中顯得格外森冷：“你以為，我真的什麼都不知道？”
他每說一個字，趙城的心髒就劇烈跳動一下，那種被看穿一切的恐懼，讓他肝膽俱裂。
刀疤男見狀，心頭一橫，知道自己若不抓住機會，今晚必死無疑，他顧不得身上的疼痛，掙紮着爬起來，對着葉空猛地跪下，聲嘶力竭地喊道：
“葉神醫饒命！饒命啊！我錯了！我真的錯了！這一切都是趙城指使的！是他讓我去做的！五年前那場車禍，也是他一手策劃的！他說要斬草除根，不留後患！”
他指着趙城，如同瘋狗般撕咬：“趙城他讓我找人改裝了葉神醫家的車，又安排了貨車司機制造連環追尾！”
“他還讓我在事後處理掉所有痕迹，僞裝成意外！我隻是奉命行事啊！葉神醫，我上有老下有小，我求你饒了我！”
趙城臉色慘白，猛地看向刀疤男，眼中充滿了恨意和絕望。
他沒想到刀疤男竟然會毫無骨氣地将一切都供出來！葉空沒有看刀疤男，他隻是目光冰冷地盯着趙城。
刀疤男的話，證實了他心中的猜測。
五年前，那場突如其來的車禍，他一直以為那是意外，今日算是證實了，而主謀，就是眼前這個卑劣的趙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