劇烈的掙紮僅僅持續了不到三秒鐘。
楚風的身體猛地一軟，所有的力量都像潮水般退去。
他眼中的血絲和瘋狂漸漸消散，取而代之的，是一片深不見底的空洞與茫然，他依舊跪在那裡，但整個人的精氣神，已經徹底消失了。
葉空緩緩收回手，看着眼前這個雙眼泛散，如同木偶般的楚風，神情沒有絲毫變化。
他開口，聲音平淡而冰冷，仿佛在下達一道不容置疑的指令。
“是誰，派你來的？”
楚風的嘴唇機械地動了動，發出了毫無感情波動的聲音：“是西北張閣老。”
“所有的暗殺，包括針對我大哥，以及我葉家，都是他策劃的？”
“是，所有針對葉家年輕一輩的行動，都由張閣老親自策劃，由我負責執行。”楚風的聲音麻木而呆闆，像一個設定好程序的機器人，有問必答。
張閣老！聽到這個名字，即便是葉空，眼神也不由得微微一凝。
大夏九大閣老，是站在權力金字塔最頂端的九個人，每一位都是權柄滔天，跺一跺腳都能讓大夏震三震的巨擘。
他想過幕後黑手的身份會很驚人，卻沒想到，竟然是九大閣老之一！難怪楚風敢如此肆無忌憚，難怪他能調動東瀛黑衣社的力量。
有張閣老在背後撐腰，這一切都合情合理了。
葉空心中念頭飛轉，但臉上依舊平靜。他敏銳地捕捉到了楚風剛才話語中的一個細節。
“張閣老，是最終的幕後主使嗎？”
被控制的楚風，眼神依舊空洞，但他接下來的回答，卻讓葉空的推測得到了證實。
“張閣老是計劃的執行人，我們都為‘老闆’服務。”
老闆？葉空眯起了眼睛。
一個驚人的猜測，在葉空心中瞬間成型，葉家功高蓋主，曆代鎮守國門，軍中威望無人能及。
如今雖然看似沒落，但百足之蟲死而不僵，其潛在的影響力，足以讓任何一位當權者感到忌憚。
他敏銳地捕捉到了楚風剛才話語中的一個細節，“老闆”這個稱呼，讓他心中那個驚人的猜測愈發清晰。
能讓權傾朝野的大夏閣老，甘願俯首稱臣，并為其賣命。
這個“老闆”的身份，已經昭然若揭！
縱觀整個大夏，有如此能量和地位，能驅使閣老的，除了那高高在上，坐鎮紫禁之巅的大夏皇室，還能有誰？
葉家功高蓋主，卧榻之側，豈容酣睡？所謂的葉家沒落，所謂的各方勢力打壓，恐怕都隻是表象。
真正的殺招，來自于權力之巅！張閣老，不過是皇室推到台前，用來對付葉家的一把刀！
想通了這一切，葉空眼底閃過一抹刺骨的寒芒。好一個大夏皇室，好一個張閣老！
既然你們非要把我葉家逼上絕路，那就别怪我把這天，給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