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死瘸子今日用商賈賤術讨得父皇歡心,群臣拜服。”
“顯得本王這《括地志》成頑童把戲一般!”
說着,李泰又将案上的手稿,掃落在地。
“那死瘸子甚至還用什麼文采斐然堪教化邊民的借口,差點把本王流放到邊境苦寒之地吹西北風!”
“你這厮竟還勸本王息怒?”
“你叫本王如何能咽得下這口氣?”
“嗯?”魏王李泰正愁不知道怎麼撒氣呢。
這下,他把滿腔怒火都噴射到王府長史杜楚客的頭上!
杜楚客見魏王殿下都快瘋了,知道這下再勸也沒用,隻是躬身而立靜待風雨。
好在這時,魏王李泰發洩一番,總算恢複幾分理智。
他一臉頹然癱坐着,緊緊望着屏風上那被塗黑的河西之地,眼中恨意滔天。
忽然,魏王李泰似是想到什麼。
“杜長史,你杜家是否有人在西域行商?”
聞言,杜楚客眉頭微微一動。
杜楚客的兄長,正是當朝右仆射杜如晦。
他們杜家在京兆之地,也算是名門望族,家中自然有人操持賤業以豐家資。
利潤頗厚的西域商道,亦有所經營。
隻是殿下提起這個,是想幹什麼?
杜楚客今日一早來王府當值,還沒得知朝中消息,更不知魏王今日為何這麼反常。
他隻能在心裡猜測着。
但杜楚客已經徹底打上魏王标簽,還是老老實實回答道:“回禀王爺,家族遮庶之人當中,的确有人操持賤業,于河西之地販貨求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