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麼的夜枭,好不容易回過神後,又緊張兮兮的問道:“那先生,那我們接下來,又該如何?”
“接下來?”趙牧再次将杯中酒一飲而盡,随手将太子留給自己那枚玉佩抛起又接住,動作行雲流水,“接下裡咱們當然是該幹嘛幹嘛!”
“該喝酒喝酒,該睡覺睡覺,畢竟明兒還要開店呢,店裡新來那幾個姑娘還得好好調教調教,爺可忙得很!”趙牧思維發散,随意說着,頓了頓,眼中卻又閃過一絲促狹的光芒,“哦,對了夜枭!”
“回頭你記得把太子殿下今夜‘單刀赴會’、勇闖太極殿的‘壯舉’,用最誇張、最傳奇的方式,悄悄散出去。”
“特别是要讓魏王府和侯府的人都‘不小心’聽到。”
他嘴角勾起一抹潇灑的弧度,緩慢說道:“好讓那肥頭大耳的魏王殿下也緊張緊張,讓他知道他那位‘懦弱’的大哥發起狠來是什麼樣子,别老成天惦記咱們天上人間的姑娘,還想買下帶回王府,真夠讓人惡心的,也不瞅瞅自己什麼損色,都特娘的胖成豬了!”
“還有侯君集那老色批!”
“幾次三番想要以權勢壓人,染指咱們家的姑娘們。”
“我就不信,太子這次的舉動,吓不死他!”
趙牧說罷,将玉佩随手揣回懷裡,伸了個大大的懶腰,姿态慵懶地重新躺回涼榻上,望着夜空中那高懸的明月,仿佛剛才談論的隻是一場無關緊要的街頭雜耍。
“行了,夜枭你去吧。”
“爺有些乏了,畢竟這看戲也是個體力活。”他揮揮手,閉上了眼睛,嘴角還殘留着一絲仿佛看透世情、遊戲人間的笑意。
就好像不論今夜宮中鬧起了多大的腥風血雨。
他趙牧,也隻是一個在台下嗑着瓜子、看得津津有味的看客罷了。
最多也隻是給台上的角兒,遞了把趁手的道具而已。
至于結局如何?
那重要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