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再低眉斂目,不再有那種揮之不去的陰郁畏縮。
靜靜侍立,身形挺拔,下颌微揚,甚至那目光還平靜地掃過殿中侯立的群臣,沉靜深邃,帶着一種經曆過風暴洗禮後的澄澈與難以言喻的自信鋒芒。
殿中群臣看到這一幕,紛紛側目,不敢出言議論,卻心中暗流湧動“難道昨夜太子闖宮之事乃是謠傳?”
“可若真是謠傳”
“太子殿下額頭上那明顯毆打所緻的傷痕,又是怎麼回事?”
群臣誰不明白,哪怕太子真的闖宮造反。
但在沒有明旨罷黜東宮之前,天下唯有一人敢毆打儲君!
因此心中議論那是更加的雜亂了
陛下明天都已經被氣得親自動手毆打太子了,怎麼太子卻仿佛跟人幹仗打赢了似的,以全然不似以往的氣勢,出現在這朝堂之上!?
“”文武百官心中沸騰不已。
位列班前拄着紫檀鸠杖的老臣蕭瑀離得最近,渾濁的老眼不易察覺地眯着,目光卻在李承乾額頭上仔細觀瞧,仿佛要從中看出些什麼。
心中更是不由得思慮:昨夜在宮中,究竟發生了什麼?
幾位素來持中的大臣,如門下省給事中崔敦禮、曾為太子太傅的王珪等人,此刻也在彼此交換着驚疑的眼神。
太子額角的傷,是陛下所賜?
那為何太子臉上不見怨怼惶恐,反有脫胎換骨般的沉穩?
比起他們的心中恍惚。
自認為東宮一黨的官員,可就一個個樂的臉上宛若開了花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