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兆府查封栖梧軒?”趙牧的聲音慵懶地飄過來,帶着一種洞悉一切的了然,仿佛在評論一出編排拙劣的傀儡戲,“還真是好大的陣仗”
他微微側過臉,眼角的餘光漫不經心地掃過那領頭武侯汗濕的鬓角和不自然急促起伏的胸膛,可随即卻是忽然搖了搖頭笑道,“不過光憑一隊巡街武侯憑借區區京兆尹的文書”
“怕是還封不了這栖梧軒”知道栖梧軒背景的趙牧随口說着。
也是巧了,他這話都還沒說完呢
隻見那方才還唯唯諾諾顫抖着聲音的栖梧軒管事,卻突然一改方才的懦弱,昂首挺胸看着那群已經開始驅趕客人的武侯和幫閑,厲聲道:“慢着!”
“你敢抗命?”那武侯滿臉的橫肉頓時顫了起來,甚至還将手按到了腰間的刀柄上,惡狠狠的問道,“勸你莫要找死!”
“呵呵”那管事卻是有些輕蔑的笑了笑,“誰找死還不一定呢!”
“剛才見你是官差,給你三分薄面罷了。”
“可既然你不要臉,那就沒的說了。”
“實話告訴你,敢封這栖梧軒,門兒都沒有!”這管事也不說自己有何依仗靠山,反正此刻那叫一個硬氣。
“我可奉了京兆尹的令!”那莽漢漢松開刀柄,卻又将那公文高高舉起。
可那管事的竟是壓根不吃這套,直接翻起白眼便說道:“管你這個府那個府的,勸你還是先好生仔細瞧瞧,那公文紙上可有我栖梧軒三個字?”
嗯?
所有人都愣了一下,包括二樓上目光冷淡觀察的君臣二人。
那莽漢似的武侯更是懵了,因為他壓根兒就不識字。
來之前也隻是領命封查,雖說帶了公文。
但他哪兒知道這上頭有沒有指名道姓的些栖梧軒啊?
而且
看這管事的架勢
都沒細看便言之鑿鑿料定上面沒有栖梧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