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着,這杜楚客略作猶疑。
李泰見狀便問道:“怎麼,這夥人又有什麼其他不對勁的?”
“回禀殿下”杜楚客想了想,還是和盤托出。
“根據消息透漏,鹽場那邊領頭的那人雖然換了便裝,但手下人形容其氣質冷厲,行動間更是帶着一股子軍伍殺伐氣,絕非尋常文吏!”
“依其行事作風,臣判斷這夥人疑似百司騎!”
“百司騎?!”李泰頓時也是一愣,可随着他那臉上的肥肉神經質地抽動了幾下,才算是恢複了些許鎮定。
“疑似百司騎的軍伍殺伐之人卻整饬鹽務?”
“而閻立德閉門不出卻夜入西内苑”
“李承乾!你這死瘸子到底在搞什麼鬼名堂?!”
他猛地從軟榻上直起肥胖的上身,眼中閃爍着怨毒的猜疑和一絲隐隐不安,“那閻立德不就是東宮的人麼,所以這絕不可能是什麼簡單的軍械改良或者鹽法小修小補!”
“那死瘸子如今大權在握,又剛得了朔州大捷的威望,正是志得意滿之時!他避開工部與轉運司,動用閻立德這樣的心腹大匠,甚至可能動用了百騎司的力量!”
“如此隐秘行事,所圖必然驚天動地!”
李泰越想越心驚,一股寒意順着脊梁骨爬上來。
突然,他厲聲喝道:“杜楚客!”
“臣在!”杜楚客立刻躬身。
“給本王不惜一切代價探查西内苑那邊,搞清楚那閻立德到底在西内苑做什麼!”
“哪怕隻看到一鱗半爪,也要給本王挖出來!”李泰的聲音因激動而嘶啞,道:“至于河東鹽池那邊,加派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