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杜楚客卻還在繼續禀報:“殿下,此事屬下反複查證過,絕無差錯,也絕不可能是障眼法!”
頓了頓,那杜楚客眼中閃爍着窺得秘辛的激動,才又說道,“殿下,還有河東鹽池那邊,百騎司的崽子們雖說看得緊,針插不進,水潑不進,但我們的人并未放棄。”
“但皇天不負有心人,臣派去的人費盡周折,重金收買了一個負責外圍巡哨,嗜賭如命的低階隊正。據他酒醉後含糊透露,西北角那片被圈起來的窪地工棚裡,日夜爐火不熄,用的法子邪門得很,好像往鹵水裡加一種叫芒硝的礦石粉末!”
“然後煮出來的鹽便能比老法子的要多上許多!”
“而且據說還有一種法子,能制出雪一樣白的鹽巴!”
“芒硝?白鹽?!”
“而且又是雪一樣白?”李泰的呼吸陡然變得粗重起來,臉上的肥肉因為激動而微微顫抖,細小的眼睛裡爆發出駭人的貪婪與狂喜交織的光芒,“好!好!好一個李承乾!”
“難怪!難怪他敢如此嚣張!”
“難怪他敢跟五姓七望打這場鹽價血戰!”
“原來他的底氣在這裡!”
“蜜雪霜糖!還有這能産出極品白鹽的新法!”
“此二術,簡直是點石成金的聚寶盆!”
“也是足以撬動國本的利器!”
“怪不得那死瘸子有恃無恐呢!”李承乾一聽便想明白了其中關鍵,興奮至極的他又狠狠挖了一勺糖吃着,對杜楚客下令。
“杜卿,這兩種法子咱們必須弄到手!”
“不惜一切代價,都給本王弄到手!”他猛地從軟榻上站起身,因為動作過猛,身上的錦袍都繃緊了,玉珠串被他攥得咯咯作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