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牧最後一聲輕喝,如同催命符。
杜楚客一個激靈,手腳并用地掙紮爬起,嘶聲尖叫。
“走!”
“快走!”
“扶上人,走!”狼狽如喪家之犬,跌跌撞撞撲向樓梯。
護衛們掙紮爬起,互相攙扶拖拽傷者,驚恐萬狀地跟着逃離,留下滿地狼藉與刺鼻尿騷。
趙牧看着他們消失,臉上冰寒褪盡,憊懶重現。
他對着暗處随意擺手,幾道鬼魅黑影無聲出現,高效清理血迹污穢。
“開門,沒事了。”趙牧對着流芳榭門,聲音溫和。
門開,臉色蒼白強自鎮定的管事,與眼圈通紅驚魂未定卻儀态不失的雲袖出現。
看着門外負手而立,赤腳披袍的趙牧,感激後怕盈滿雲袖雙眸,當場便跪地,盈盈下拜:“雲袖謝過東家,救命大恩”
“無需多禮,既然進了我天上人間的門,那我本就有護你周全的義務,倒是我照顧不周。”趙牧虛扶:“讓雲袖受驚了,快回去去歇着吧,最近這幾日就不見客了”
說着,他便又對那管事吩咐道:“回頭給雲袖姑娘身邊換幾個穩妥人近身伺候,今日受驚客人,酒水全免。”
“再每人送壇上好葡萄釀。”
“是東家!”管事敬畏應下。
處理完畢,趙牧如同随手拍死幾隻蒼蠅,撣了撣浴袍,轉身便又慢悠悠踱回聽濤閣。
可所有人望着他那從容背影,頓覺東家深不可測。
竟然連魏王府的長史,都被如此強硬給打回去了
這實在是
就在所有人心中震驚到都紛紛失語之時。
聽濤閣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