腳步聲由遠及近,張玄素步履匆匆,手中捧着一份用火漆密封、猶帶雨水泥漬的加急軍報,臉上是難以抑制的激動與凝重。
“殿下!”張玄素的聲音帶着一絲顫抖,雙手将密報奉上。
“人犯及一應鐵證,已安全押抵城外驿站!”
“沿途遭遇三次截殺,皆被擊退!”
“主犯及其心腹爪牙,毫發無損!”
聞言,李承乾猛地轉身,眼中瞬間爆發出駭人的精光!
他一把接過密報,指尖用力,捏得那硬實的信封都微微變形。他并未立刻拆開,而是緊緊攥着,仿佛握着燒紅的烙鐵,又像是握着決勝的籌碼。
“好!”一聲短促而有力的低喝從李承乾喉間迸出,如同金鐵交鳴,震得燭火都為之一晃。
連日來因鹽價崩盤、河東生亂而壓抑的沉重。
此刻都被這消息帶來的狂喜與即将到來的清算快意沖散大半。
“三次截殺?”李承乾嘴角勾起一抹冰冷刺骨的弧度,如同出鞘的利刃,冷冷說道,“看來咱這位魏王殿下,是真急紅眼了。”
“傳令!”李承乾臉一黑,便當即下令。
“加派一隊百騎司精銳,即刻前往驿站接手人犯!”
“給孤看好了!”
“若少了一根汗毛,提頭來見!”
“是!”張玄素肅然領命,立刻轉身安排。
李承乾這才撕開火漆,抽出裡面的信紙。
目光如電,飛快掃過上面鐵畫銀鈎的字迹。
主犯供認不諱,簽字畫押。
截獲的密信上魏王府獨有的暗記清晰可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