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說涼州之事也是李泰點頭的!”
“說不定肯定握有把柄!”
“不錯!”趙牧點點頭,把玩着手中的棋子。
“雖然死無對證,但空穴來風,未必無因。”
“涼州地處河西走廊,連接西域,位置太重要了。”
“前番鹽工煽動雖被撲滅,但根子未必挖幹淨了。”
“而且”趙牧指尖蘸着酒液,随後在案幾上畫出一個簡易的北疆地形圖,而後點在涼州以西廣袤的區域道:“薛延陀新敗,看似不敢再起争端,但夷男可汗豈是甘心久居人下之輩?”
“而且殿下可别忘了,咱們大唐可是要徹底滅了那薛延陀!”
“如今大軍屯邊壓境,時間一長,西域突厥各部自然也會意識到這一點,到那時必然也會蠢蠢欲動!”
“畢竟咱們也不能指望,這些老對手們一個個都打不還口,罵不還手不是?”說着,趙牧指尖又滑向關隴地區的位置,輕聲說道,“殿下,這五姓七望也在邊關經營多年,與草原各部更是暗通款曲已久,跟随他們走私鹽鐵茶馬,大發其财者,更不在少數!”
“若是能讓他們在涼州,或者更遠的邊關,栽個大跟頭”
“甚至捅出個讓陛下和朝野都震動的簍子”
趙牧沒有說完,但李承乾已經心領神會,眼中閃爍着興奮和算計的光芒:“趙兄是說引蛇出洞?”
“或者驅虎吞狼?”
“殿下英明。”趙牧懶懶一笑,“不過驅狼吞虎談不上!”
“如今我大唐幾十萬兵馬壓陣,那薛延陀和西域各部早就如同喪家之犬一般,根本對局勢造不成什麼大的影響”
“所以”說着,趙牧輕輕一笑。
“這具體如何操作殿下回去好好與朝廷斟酌一番即刻。”
“但眼下殿下隻需放出風聲,就說因涼州前番不穩,東宮欲派得力人手,會同戶部、兵部,徹查涼州邊貿,尤其是鹽鐵糧秣的進出賬目,以防有奸商勾結外族,資敵叛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