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氏?”趙牧緩緩睜開眼,眼中閃過一絲了然。
“王敬直?”
“還是他背後的老家夥們?”
“這些世家倒還真是舍得下本錢,竟連貨棧都燒了?”
“先生,還有呢”夜枭繼續道,“我們的人發現,最近有幾股不明身份的人馬在暗中接近東宮派往涼州的信使路線,似有攔截之意,而且觀其手法很專業!”
“哦?”趙牧嘴角勾起一抹冷冽的弧度:“這是被逼急了,想斷東宮的耳目?”
“小小,你說他們是更怕劉仁軌查到東西呢?”
“還是更怕東宮知道得太多了?”
夜枭沉默,答案不言而喻。
“讓東宮先在明線陪他們玩玩!”趙牧重新閉上眼睛,語氣随意卻帶着不容置疑的力量,“咱們的人,就給那些想攔截信使的朋友們,多準備幾條真真假假的路子。”
“另外”趙牧頓了頓,一臉玩味道:“去查查那個胡三。
“一個大活人,帶着那麼多秘密,不可能憑空消失。”
“他最後消失的方向是哪裡?”
“是回了長安,還是想往西邊跑?”
“是。”夜枭領命。
這時,雲袖一曲終了,餘音袅袅。
“先生”她放下琵琶,猶豫再三後,小心翼翼的輕聲問道:“涼州會打大仗嗎?”
趙牧看向她,目光深邃:“仗,其實一直都在打。”
“隻不過有些人用的是刀槍,有些人用的是銀子!”
“有些人用的是人心裡的鬼罷了”說着,趙牧他指了指棋盤,有些玩味道:“就像這下棋,明面上的厮殺固然激烈,但真正決定勝負的,往往是那些看不見的落子。”
雲袖似懂非懂,但看着趙牧平靜的眼神,心中的不安莫名消散了許多。
長安郊外,太原王氏一處隐秘的别院。
王敬直臉色陰沉地坐在密室中,對面是一個面色焦灼的中年管事。
“二爺,涼州那邊火是放了,賬也燒了。”
“可劉仁軌那殺才盯得更緊了!”
“胡三那家夥跑是跑了,但他知道的太多。”
“萬一落到東宮手裡”管事的聲音帶着恐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