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君集,不過是疥癬之疾,死了便死了。”
“他這顆人頭,倒是幫太子殿下把路徹底鋪平了。”
“至于李泰…”趙牧嘴角勾起一絲極淡的玩味弧度,有些譏諷的說道,“困獸猶鬥,尚有三分兇性,但這被徹底吓破膽的肥豬,恐怕也就隻剩下一灘爛肉罷了,再無半分威脅。”
“留着,也能讓那些還心存僥幸的人看看。”
“與東宮為敵的下場!”
“這人呐,尤其是原本位高權重之人,一旦失了勢”
“那其實讓他活着比死了還更難受!”說到這兒,趙牧頓了頓,指尖在棋盤上輕輕劃過,便話鋒一轉,“如今并州大營大軍盡出,傾國之力北向滅國,恐怕這時那些空虛之地,必引豺狼。”
“淵蓋蘇文,扶餘義慈之流,那可都不是坐得住的性子。”
聽到這兒,夜枭臉色一冷,沉聲問道:“先生,那需要我去安排人,盯着高麗和百濟那邊兒嗎?”
“不用。”趙牧嗤笑一聲,眼中閃過一絲銳利。
“如今大唐兵鋒正盛,若是他們還真敢跳出來找死。”
“怕是李二咳咳,怕是陛下也不會讓他們盤踞遼東之地。”
“再說了,朝廷裡又不隻是隻有五姓七望那些酒囊飯袋。”
“這貞觀朝,多少還是有點兒賢臣良将的”
“定是不會讓大唐與薛延陀在北邊鬥得筋疲力盡之際。”
“讓這些撮爾小國有可乘之機的!”趙牧随手執棋落子,卻是頭也不擡便說着,“所以這東邊的事兒啊輪不着咱去瞎操心。”
“小小你就先把這長安跟西域盯好就行了。”
“畢竟咱又沒什麼野心”
“是!”夜枭撇了撇嘴角,顯然已是心領神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