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星璇愣了一下，接過毛巾，低聲道：“謝謝。”
尹天笑了笑，轉身去幫櫻桃擰幹衣服上的水。
屋内一時安靜下來，隻有雨聲淅淅瀝瀝。
過了片刻，張星璇忽然開口：“尹天。”
“嗯？”尹天擡頭。
“你有沒有想過，這個世界之外，還有别的世界？”
尹天一怔，沒想到她會突然問這個。他思索了一下，笑道：“師姐是說上界嗎？聽說修煉到極緻，可以破碎虛空，飛升而去。”
張星璇搖了搖頭，目光深邃：“不，不是上界是更遙遠的地方。”
尹天心中一動，想起她之前那句“來自外界”的低語。但他沒有追問，隻是順着她的話說道：“師姐見識廣博，我倒是沒想過那麼多。”
張星璇看了他一眼，似乎想說什麼，但最終隻是輕輕歎了口氣：“算了，你休息吧，我守夜。”
尹天張了張嘴，想說自己可以輪流守夜，但看她神色冷淡，便沒再多言，隻是點了點頭：“好，師姐辛苦了。”
櫻桃已經困得直打哈欠，尹天把她抱到角落的幹草堆上，輕聲道：“睡吧，明天還要趕路。”
櫻桃迷迷糊糊地“嗯”了一聲，很快便睡着了。
尹天坐在她旁邊，目光卻不自覺地落在窗邊的張星璇身上。
雨夜中，她的背影顯得格外孤獨。
“外界她到底來自哪裡？”
尹天心中疑惑，但并未開口。
這一夜，雨一直未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