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沐瑤剛數到二,就聽外面慘叫連連。探頭一看,那些追兵竟在自相殘殺!原來李軒的血裡摻了緻幻藥,畫在缸上的符号經火光折射,讓追兵産生了幻覺!
"走!"李軒拉着她貓腰鑽進條排水溝。污水沒到膝蓋,老鼠從腳邊竄過,蕭沐瑤卻顧不上惡心,身後追兵的腳步聲越來越近!
拐角處突然亮起火光,七皇子帶着八個死士堵在前面:"跑啊?怎麼不跑了?"他手裡把玩着把鑲寶石的匕首,"李公子好算計,可惜"
"可惜你話太多。"李軒突然揚手,一枚銅錢打滅了牆上的火把。黑暗中響起機括聲,七皇子慘叫倒地,竟是踩中了自家設的捕獸夾!
"主子!"死士們慌忙去救,李軒趁機抱着蕭沐瑤撞破側壁木闆。外面是碼頭卸貨區,堆滿準備裝船的茶葉桶。
"躲進去!"李軒撬開個空桶把她塞進去,"我去引開他們!"
蕭沐瑤剛要反對,桶蓋就被扣上。透過縫隙,她看見李軒往自己胳膊傷口上撒了把鹽,然後撕心裂肺地慘叫:"沐瑤!你怎麼了沐瑤!"
追兵果然被引開。她正要推開桶蓋,突然聽見七皇子的聲音近在咫尺:"搜!那賤人肯定藏在附近!"
腳步聲在貨堆間來回穿梭。有死士踢了踢她藏身的茶桶:"主子,這些明天要運往西域"
"都打開看看!"七皇子咬牙切齒,"活要見人死要見屍!"
蕭沐瑤屏住呼吸,摸到李軒塞給她的火折子。要是被發現
"轟隆!"遠處突然傳來爆炸聲,緊接着是李軒的喊叫:"軍火庫炸了!快跑啊!"
七皇子一行人慌忙趕去查看。蕭沐瑤剛爬出茶桶,就被個濕漉漉的懷抱裹住。李軒渾身是水,手裡還拎着個滴油的皮囊:"走水路!我炸了他們的船!"
兩人剛跳進運河,身後碼頭已是一片火海。七皇子在岸上跳腳:"放箭!放箭!"
箭矢入水的聲音在耳邊嗖嗖作響。李軒突然悶哼一聲,右腿冒出股血花。蕭沐瑤奮力拖着他遊向對岸蘆葦叢,卻發現他腰間還拴着根繩子。
"抓緊"李軒虛弱地笑笑,拽了下繩子。遠處漂來艘小漁船,船上躺着被綁成粽子的北境使者!
"見面禮"李軒說完就昏了過去。
三天後,京城近郊的農家小院。
蕭沐瑤正給李軒換藥,院門突然被踹開。錦衣衛指揮使帶着聖旨走進來:"七皇子謀逆事敗,已畏罪自盡。陛下有旨,蕭家平反,李軒擢升"
"大人稍等。"李軒突然打斷,"我還有個不情之請。"
他掙紮着下床,從竈台掏出個燒黑的鐵盒:"這是七皇子與北境往來的密信原件,請轉呈陛下。"又壓低聲音,"另有一事禀報:五皇子殿下其實"
指揮使聽完耳語臉色大變,匆忙離去。蕭沐瑤狐疑地看着丈夫:"你跟他說什麼了?"
李軒咧嘴一笑:"我說五皇子早知道七皇子謀反,故意按兵不動,就為"
"就為什麼?"
"就為讓我這個贅婿立功啊。"他忽然單膝跪地,變戲法似的摸出枚銅錢,"夫人當年買了我,如今我想用餘生還債,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