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桃姐說得對!”
“以前我們過的是什麼日子!現在的縣尊大人才是真正的好官!”
“誰敢動縣尊大人,我們跟誰拼命!”
院中的其他下人也紛紛附和,那些仆役的感激之情幾乎要溢出來,不少人更是涕泗橫流,恨不得當場給秦書立個長生牌位。
高夫人聽着這些發自肺腑的感激,看着那些曾經對她卑躬屈膝的奴才此刻卻對秦書感恩戴德,隻覺得荒謬至極。
“你們這些賤奴!老爺看上你們,那是你們天大的福氣!你們能為高家效力,更是八輩子修來的榮幸!如今竟敢背主求榮,真是瞎了你們的狗眼!”
秦書輕輕搖了搖頭,嘴角勾起一抹嘲諷。
這女人真是病入膏肓,徹底沒救了。
“你這毒婦!還敢嘴硬!”
“打死她!為我們死去的親人報仇!”
被高夫人這麼一罵,原本還有些畏懼的下人們頓時怒火中燒,幾個膽大的家丁甚至捏緊了拳頭,目露兇光,作勢就要上前。
“都住手!”秦書低喝一聲,制止了騷動,随即對沈沁使了個眼色,“沈沁,高夫人累了,帶她下去好生‘歇息’。”
沈沁心領神會,微微颔首,上前一步,依舊是那副柔順的模樣,對高夫人做了個“請”的手勢:“夫人,請吧。”
高夫人還想撒潑,但接觸到沈沁那看似溫柔實則冰冷的眼神,以及周圍仆役們虎視眈眈的目光,終究是打了個寒顫,被幾個粗壯的婆子半推半架地帶了下去。她的咒罵聲漸漸遠去,庭院内才恢複了平靜。
秦書目光掃過衆人,沉聲道:“從今日起,高府上下,唯本官之命是從!高管家何在?”
一名身形微胖,留着山羊胡的中年男子連忙從人群後方小跑上前,躬身行禮:“小的在!不知縣尊大人有何吩咐?”
“将清水縣所有士紳豪強的名冊、背景、平日行徑,以及他們與高揚之間的往來,都給本官整理一份出來,越詳細越好。”秦書語氣平淡,卻帶着不容置疑的威嚴。
高管家心中一突,連忙應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