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略知一二。去看看他們,究竟是在懸壺濟世,還是在閉門造車。”
一群庸醫,若不是為了演戲給太子看,他早就親自開方了。
藥房内,此刻正彌漫着濃郁的草藥氣味。
幾位從縣城請來的老郎中,皆是發須花白,此刻正圍着一張擺滿了藥材和醫書的方桌,一個個愁眉不展,唉聲歎氣。
這幾日,他們絞盡腦汁,幾乎将畢生所學都翻了出來,可那所謂的“丹痧疫”就像一團迷霧,看得見,摸不着,開出的藥方不是效果甚微,便是南轅北轍。
這到底是什麼怪病?脈象虛浮無力,面色萎黃,分明是氣血兩虧之症,可為何尋常補益之藥下去,卻如泥牛入海?
莫非是某種前所未見的疫疠?
可若是疫疠,又為何不見大規模傳染,反而集中在這些女童身上,且症狀如此相似?
老郎中們百思不得其解,額頭上滲出細密的汗珠。
秦書負手踏入藥房,目光淡淡掃過。
原以為這些老家夥可能會趁機偷懶懈怠,卻見他們一個個神情專注,眉宇間盡是苦思冥想之色,倒也不像是敷衍了事。
嗯,态度尚可,隻是這醫術實在不敢恭維。
“高大人!”
幾位老郎中見到秦書進來,連忙起身行禮,神色間帶着幾分恭敬,也夾雜着一絲不易察覺的窘迫。
畢竟,這位年輕的縣丞大人可是救了全村人的性命,他們這些做大夫的,卻連個對症的藥方都拿不出來,實在汗顔。
秦書微微颔首,算是回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