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朽行醫五十載,從未見過如此霸道之人!哪有這般開方的道理?當歸一錢半,這劑量唉!”一個郎中搖頭晃腦,滿臉憂色。
“誰說不是呢?那高大人年紀輕輕,也不知從哪裡學來的歪理邪說。這萬一要是出了差池,咱們這幾個老骨頭怕是也要跟着吃挂落!”另一個郎中壓低了聲音,眼中滿是焦慮。
這藥下去,明日明日會是個什麼光景?怕不是要雪上加霜,病情更重吧?
他們幾乎不敢想象第二天的情形,隻盼着秦書的“神來之筆”别變成“催命符”。
翌日,天剛蒙蒙亮,幾位老郎中便懷着忐忑不安的心情,硬着頭皮挨家挨戶地去為那些“病患”診脈。他們幾乎已經做好了面對村民指責和病情惡化的準備。
然而,當第一位郎中顫抖着手指搭上一個昨日還奄奄一息的女童脈搏時,他整個人僵在了原地!
這這脈象雖仍虛弱,卻卻比昨日有力了許多!
而且那股煩躁之氣竟也消散了不少!
他不信邪地又仔細診了片刻,額頭上漸漸滲出了冷汗,不是吓的,而是驚的!
“怪事!怪事啊!”他喃喃自語,急忙奔向下一家。
很快,此起彼伏的驚呼聲便在平江村各處響起。
“退熱了!真的退熱了!”
“精神頭好多了!昨兒還迷迷糊糊的,今兒已經能自己坐起來了!”
“這藥這藥當真有效?!”
一位老郎中診完最後一個病人,激動得胡子都在顫抖。
他猛地一拍大腿,也顧不上什麼老臉體面,拔腿就往秦書和周伯批所在的臨時衙署跑。
“神了!高大人的藥方神了!”